第十四章 燈火闌珊處[第1頁/共3頁]

胭脂放下杯子，回身回到窗前，眉頭微微蹙起，輕聲道：“這茶不對，換一杯吧，換成茉莉茶，有些事急不得，你越焦急便越是見不到，或許等你靜下來時，他便會呈現在……”

院內有女人見楚行歌單身一人便迎了上來，卻被楚行歌給支開了，周而複始兩三次後便再也冇女人過來搭訕了，她們都感覺這個土包子冇甚麼錢，懶得華侈時候在他身上。

少女回身走了，走的很快，乃至於讓楚行歌思疑她是否聽清了本身的名字，他望著身前空蕩蕩的冷巷，悠悠吐出兩字，“你呢！”

丫環獵奇道：“見誰？”

丫環奸刁吐舌道：“蜜斯，你還在想那位楚公子嗎？”

這話少女冇聽到，楚行歌也冇想讓她聽到，他與她隻不過是場萍水相逢罷了，本日以後，或許再也冇法見到，走便走吧。

“……”

“楚行歌！”

“冇甚麼但是的，她若逼我，大不了我分開紅樓就是！這是原話，你一字不漏傳給陳媽媽！”

胭脂笑道：“當然！現在就見！”

“咦，你此人好生奇特，這裡就你跟我，不跟你說話，莫非我是在跟桃樹說話不成？”

她站在窗前發楞，夜空有月色灑來，照在她那張白淨的臉上，映出一片芳華，她已是個二十六歲的女人了，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女人都輕易孤單，可她卻不孤單，因為早在十年前她的心便死過一次，至此再也不會孤單了。

“楚行歌？”丫環一時冇反應過來，深思了幾秒後，俄然大呼起來，“蜜斯，他在哪？”

“十年存亡兩茫茫，不考慮，自難忘！”

眾裡尋他千百度，驀地回顧，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！

丫環似懂非懂地點頭，捏著下巴喃喃道：“可如何才氣見到他呢？內裡訛傳說他是戶部尚書楚遠道的三公子，比來幾日都閉門謝客，誰都不見，狷介得緊！”

胭脂笑了笑，回道：“詞從他那出來，就算不是他所作，他也該曉得這詞出自那個之手，我便更要見他，向他問個明白！”

楚行歌衝動不已，倉猝大聲回道:“我叫楚行歌，楚楚可兒的楚，行俠仗義的行，歌功頌德的歌！”

胭脂站在紅樓窗前，凝睇著院中的風景，院裡有美人起舞，有才子吟詩作樂，一片歡聲笑語，這些都不奇特，男人來紅樓不就是為了尋個樂子嗎？胭脂雖對這統統早已司空見慣，心底還是感覺噁心，噁心到想吐。

正想著，遠處少女俄然停下腳步，回身站在原地，輕聲問道:“公子，你叫甚麼名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