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9 南柯一夢[第3頁/共4頁]

“你往湖邊一站，大魚小魚都沉得冇了影，哪個還敢咬一口魚餌？”

薛譚搖著頭不言語。他令人難以捉摸地淺含笑著，將那本《異草寶籍》放進了底層的抽屜。他拿起千蔻的枕頭，道：“走了，我送你回屋。”

薛讓站住腳，與她遙遙相望。隔著深澗，模糊聽著澗底的嘩嘩水聲，千蔻才發明，見到薛讓那苗條而孤零的身形竟令她這般欣喜而又憂愁。

繞出一裡多地，忽見薛讓在山澗那頭行走。多日不見，他看起來已經完整好了。千蔻趕上去，隔著山澗衝他招手。

“唉！粽子掉下去啦！”千蔻無窮痛心腸說。

鄰近山澗時，卻見一女子在澗前盤桓。千蔻來找薛讓時一貫避人，倉猝躲到一棵樹後，探出腦袋旁觀。這女子披一襲火紅披風，身材柔嫩，身姿婀娜，行動處如處子踏香毯，仙娥踩雲霞，說不儘的如畫美曼。

千蔻近前察看，模糊見石碑上並排刻著兩個名字——本來還是個合葬之墓。

千蔻留意到她懷裡捧著一個花盆，花盆裡頭種嬌怯怯一支小苗兒。這小苗兒隻長半尺多高，莖弱葉瘦，卻已支著一個雄赴赴一寸長的花蕾，緊密密一層青衣將花蕾裹定，眼瞅著開放日遠。

提及萬簡心，千蔻怕了，撅起了小嘴。她指指桌上的《異草寶籍》，問：“你看這個乾甚麼？不是說爹爹不準我們再碰這些東西了嗎？”

薛譚不語，朝走遠的薛讓瞭望很久，拉著千蔻分開。

這項目卻特彆，不知是個甚麼怪藥。千蔻正想往下看，薛譚披了衣裳從裡間走出。剛洗了澡的他濕漉漉的，像經雨的花兒那樣溫和而標緻。

“我不！除非你揹我！除非你等我睡著再走！”

但是，薛穀主過世時，她俄然呈現在靈堂。當時正值寒冬，大雪紛飛，山穀淹冇在一片哀雪當中，她俄然突入靈堂，披頭披髮，穿著薄弱，淒慘難言。

萬簡情是萬簡心一母同胞的mm。當年薛穀主罷斷藥事，將眾家花奴十足遣出山穀，萬簡情亦在發遣之列。眾花奴謹遵薛穀主之命，不敢有耽，唯萬簡情不平發遣，逃進深山。穀人搜尋了整整七天，冇能找到她的蹤跡，都覺得她在山裡遭受了不測。

薛譚趕上來，問：“有冇有受傷？”

千蔻在山裡恍恍忽惚地行走，忽遇一片天井，院門上掛一塊木牌，上書“四時居”三個字。院內笑語鶯鶯，本來有四名女子：一個柳腰水步，醉眼暈頰，好生嬌媚；一個圓臉杏眼，談笑嘻怡，非常活潑；一個勁裝結束，長身瓊立，英姿煞爽；另有一名黑衣女子，說話的聲音動聽動聽至極，而麵貌非常眼熟，可千蔻如何也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