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生死托付[第3頁/共4頁]

我半閉雙眼，心中默唸口訣，人劍合一，是靈犀神劍最頂層的招式——它的殺傷力，能對周遭數十裡的生命，形成毀滅性的打擊。

“言！我們不要來生！”我淚流滿麵，“就要現在，現在，我……跟你走。”

我把握著靈犀神劍分開，餘下的天兵練習有素，將我用陣法圍住。≧

第三天夜裡，我的右前鋒——合歡返來了，她本來帶著一群妖出去打獵，接到信號後倉促趕返來，恰好救了已經體力不支的我。

“王！你惹下大禍了！”合歡與我背對背迎敵，她的兵器是一把隱光劍，無形無聲，殺人如麻。她一邊擊退攻上來的天兵，一邊焦心的對我說，“你冒犯天條，與凡人相戀，本就是大罪，如果你聽話去天庭認罪，也不是甚麼大題目，玉帝會諒解你，你還是返來做我們的妖王。但是——你殺了這麼多天兵，縱使你有一百條命，也把你救不返來了！”

同一整齊的標語響徹山野，我的嘴唇被我咬出了鮮血……

用這類對於小妖精的把戲，來對於我？

我心如刀絞。阿誰騎在馬背上，飛奔的少年，阿誰在光影裡吹奏笛子和我跳舞的少年，阿誰在紫藤蘿下，當真讀書的少年，被他們折騰得奄奄一息……

而近在麵前的莫之言，在灰塵裡，死守著最後一點力量，一雙眼睛從未從我的身上移開，他一向反對我殺生，就算現在我們同時被逼到絕境，他的眼神奉告我，快走，不要管他。

我立即將靈犀劍節製住，強大的劍氣反噬，讓我一步跌落到灰塵裡。

我曾假定過一萬個訣彆的景象，每一個景象，都是他鶴蒼蒼，他老去，我安然送他。

我內心清楚得很，我就是上了九尾狐葉九靈的激將法了！

“殺燕無雙！殺燕無雙！”

她讓黑蝶和綠洲來激憤我，以我的愛人莫之言來威脅我，然後，他們平分戰果——黑蝶獲得我的靈犀劍，葉九靈獲得我的萬妖之國。

“言！”我衝上去想要看看他，他被兩個妖一推，倒在地上，然後又被一腳踏在他的背上，我聞聲他骨頭斷裂的聲音，一把大刀架上了他的脖子。

最後一眼，我和莫之言對視，他的眼裡雖有驚奇，倒是滿滿的愛戀，他冇有想到，我會為了他，捨棄統統，包含生命。

我看到了令我心碎的一幕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