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3.第673章 昨日種種[第1頁/共3頁]

“雪兒。”蒼昊眸子微斂，嗓音清雅，“是否已經能夠沉著下來？”

靠在懷裡的人兒，若現在有外人看到，彷彿才真正像一個三歲女孩該有的喜怒哀樂，隻是她的喜怒，她的哀樂，卻又與普通同齡的人兒有著天差地彆的分歧。

“雪兒。”蒼昊一點點耐煩地拭去她麵上的淚痕，眸心暗潮一點點退去，端倪亦垂垂規複了沉寂，“你現在還小，父皇即便同意，你們也不成能真正成為伉儷，但長亭卻已經不小了，如果今後產生變數……”

十世循環，換一世相守。

“既得一世相守，我天然便但願他能與我白髮到老，那麼支出一點代價也是應當的。”倚雪點頭，“不會危及性命，於身材亦無礙，隻是，也不會好受就是了。”

閉著眼，埋首在暖和的胸膛，小小的人兒哭得無聲，卻肝腸寸斷。

“父皇，長亭哥哥是我命定的人……”倚雪怔怔地望著火線幽深綿長九曲迴廊，冷酷的嗓音終究透暴露絲絲裂縫。

“父皇。”蒼倚雪抬起小臉，一雙與蒼昊一模一樣的鳳眼靈動閃亮，冷酷而沉寂，此際凝睇著本身父皇脫俗絕世的容顏，眼底卻垂垂閃現幾縷哀傷之色，“父皇，您會感覺女兒荒誕嗎？”

蒼昊聞言靜了一下，想起女兒方纔對著謝長亭說的話，以及割指取血的行動，內心模糊有了些設法。

倚雪歎了口氣，“此生得父皇如此，乃雪兒之幸。”

不知過了多久，哭聲漸緩，淚眼迷誹謗，隻餘小小的冇法節製的抽泣。

“父皇……”彷彿江河湖海刹時決堤，也彷彿統統傷痛在這一刻終究承遭到了極致，精美脫俗的小臉上，淚水如晶瑩剔透的珍珠潸但是下。

蒼昊冇有說話，悄悄地垂眸凝睇，大手重拍著懷中嬌弱的小人兒略做安撫，任由她縱情宣泄心中似是積存已久的傷痛。

失聲痛哭，哭出內心埋藏已久的不安，哭出惶惑然不知所歸的感情，哭出了無助與茫然，以及死守了天長地久即便天崩地陷也冇法轉頭的固執。

見蒼昊冇有說話，她垂下眼，低聲道:“父皇，人的肉痛到了極致，身材的疼痛不管如何都是能夠忍耐的，請父皇莫要擔憂。”

蒼昊點頭，“好，雪兒欲丟開過往，為父不問就是。”

若曾經隻覺得這是偶合，那麼此時現在，蒼昊內心已經有了幾近是篤定的猜想。

頓了頓，蒼昊淡淡一笑，“雪兒明白父皇的意義嗎？”

蒼昊點了點她嬌俏的鼻頭，嘴角笑意嘲弄，“雪兒露陷了，你的清冷和冷酷哪兒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