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初登樓[第1頁/共4頁]
鳳鳴軒四周的窗戶全數翻開,站在樓頭,洛陽城的夜景一覽無餘。不管是遠處皇城的燈火光輝,還是近處洛水兩岸的繁華喧華,亦或四周民居星星點點的燈火,藝伎坊眾院舍的絲竹靡靡之音,儘在眼底。
很多人已經聽到了屏風以後低低的嬌語聲。
世人在浩宇大少引領下,登上五樓。
竟是他昨晚在符家後花圃聽月亭中吟誦的那首《水調歌頭》。屏風之上墨跡明顯方纔吹乾,淡淡墨香跟著悄悄吹過的輕風,飄散在鳳鳴軒全部大廳當中。
康龍苦笑一聲,想不到誤打誤撞,竟然恰好拍到馮浩宇的癢處。他哪懂甚麼書法,不過是宿世收集力量強大,也曾看過一些書法大師的名帖,隨口這麼一說,竟然正說到馮浩宇的內心。
這類場合,康龍冇有摸清在場人的來路,同時也不清楚這究竟是個甚麼性子的盟會,天然不會隨便插嘴。
很多本來看不起劉承祐的節度使公子,聽到他的話,竟然忘了先前同他的不快,也紛繁猥褻的笑起來。
固然大晉將士曾多次打敗過契丹雄師,但有如許的統治者高高在上,恐怕即便是將士再英勇用心,也起不到甚麼感化吧。
這些藩鎮節度使的公子哥固然一貫自誇風騷,但何曾見過如此香豔的奇景,個個嘖嘖感喟著批評起來,乃至有些不堪者,已經抓住那四周的輕紗,放在鼻端狂嗅。
康龍內心暗罵,見過無恥的,冇見過這麼無恥的,並且是這麼多無恥的。難怪大晉在契丹的守勢下敗亡的這麼快。
馮浩宇哈哈大笑,笑聲中儘是歡樂,接著點頭感喟道:“康兄還說本身是武夫?馮某這手字,就連京都書法大師虛白先生都說學自顏柳,卻不知馮某自幼便沉淪王右軍筆法,苦學十幾寒暑,加冠後才苦學顏筋柳骨之法。康兄卻一語道破馮某來源,小弟佩服!”
劉承祐見他阿諛一個小小的軍人,老弊端再犯,還想蹦起來嘲笑,卻被浩宇大少冷眼一掃,駭然坐下。
世人又談了多時,敲定了一些細節題目,這才結束了此次密會。
上到五樓以後,康龍隻覺麵前為之一亮,想不到鳳鳴軒中竟然給人安插的如此清雅新奇。
以往各方節度使代表密會,必會有部下軍人武技參議,浩然堂便會從中調劑各方藩鎮的衝突。但契丹雄師已經攜威而來,浩然堂傳檄各地青衣幕僚,抓緊守禦各方藩鎮,忙的焦頭爛額,已經冇有工夫理睬這些瑣事。
眾節度使公子本來還想趁機還價還價,但浩宇大少這一禮卻把他們的話堵在了嘴邊,隻能出言紛繁擁戴,言道必然會及時會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