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一章：此情可待成追憶[第1頁/共6頁]

冰臉不成置信地看著許言川：“主子？”

月華用力眨了幾下眸子，壓下眼底的淚意，又重重地咬了咬唇。

“月華，柴玉澤醒了，你卻還睡著。我無數次想要把你拉出來，卻總沉淪著你的和順，狠不下心腸。”他頭也不回，目光定定地落在柴玉澤已經展開的雙眼上：“你可知我有多煎熬？”

木門被關上的聲音在沉寂的口氣裡非常顯耳，許言川抬步走到月華麵前，伸手悄悄觸碰她的臉，彷彿對待易碎的玻璃一樣輕柔的力道，“他說的對，自從我做錯了事情的時候開端，就已經冇有資格再和你在一起了。”他說著悄悄一笑，又說：“實在我很感激你。”

“結束？”曾多少時，許言川多麼等候這句話從月華的口中說出來，但是眼下得聞，他卻隻感覺絕望，“連恨都冇有了，那我們呢？”

隻十年前月華初初回京長公主曾讓人送過一封信來，是許言川寫給她的。

月華低下頭，“當年的事情已經疇昔了。”

許言川離世以後，長公主出人料想的冇有尋月華的費事，但也再未出麵見過她。

駐眸在麵上猶有赤色的柴玉澤臉上，許言川麵色平常地問：“他是甚麼時候死的？”

“你內心必然在笑我，我很壞，對人暴虐，對事冷酷，還曾經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，但是我想讓你明白，這將近百年的生命裡，我獨一悔怨過的一件事，就是當年冇有接管你。”

許言川點點頭，神采間多了多少淡然，他轉過身不去看那張讓他愛的肉痛又欣喜的臉，背過身子說：“你哥哥應當已經到了山頂，你走吧。”

遊走於人間的無數繁華裡，月華厥後看到了很多的風景，西晁的各色風景惹人入勝，另有源自西晁皇室的白玉蘭花，純白的花朵在花香四溢的季候裡開的非常光輝。

她左不度日了兩輩子，一輩子用來追逐和沉淪，一輩子用來仇恨和自責，卻向來冇有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過。

許言川直視她的眼，語速極慢地說了一句好。

柴玉澤走到月華跟前，嘴角一點欣悅的弧度，“月華，我們走吧。”

許言川有些驚奇地問她：“你不怪我嗎？”

“很怪的，起碼曾經是很怪的。”月華苦笑一聲說：“曾經有多愛，以後就有多恨。”

冰臉僵著臉死命按捺下嘴角的抽動，一臉安靜地答：“是，死絕了。”

月華說著暖和地看著許言川道：“你老是問我內心到底有冇有你，那麼現在我能夠奉告你，即便你回絕過我，即便你曾經結合旁人殺死了我百口，即便你毀掉了我的一輩子，此生重新來過，我也還是忘不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