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6章 關進地下室[第1頁/共3頁]

顧瑾瑜再度閉眼，他何其冷血，她幾次剖明，他無動於衷。

心香瓣瓣殘落，顧瑾瑜緩緩睜眼，眸光穿透盈盈淚水，鎖定顧硯辭，“如果有朝一日，你想起我，扼腕感喟幾聲，我便是死了，也死而無憾。”

顧瑾瑜打量著她身在淚水中的倒影，手掌按到冷冰冰的地瓷磚上，喉嚨短促地顫抖，溢位一聲聲酸澀哽咽。

顧硯辭神采安然，調子端是漫不經心，“你撒過千百次謊，千百次誣告彆人，屆時，我拿出你生性愛扯謊的鐵證，說你用心往下跳，反咬一口歪曲我，你如何應對？”

以牙還牙，是甄苒愛用的招數……

一股涼颼颼的寒意從顧瑾瑜的脊梁骨升騰而起，繼而滿盈至滿身。她抬手捂住雙眼，身子瑟瑟顫栗，“不要，不要挖掉我的眼睛！”

聽到顧硯辭翻開弔燈的“吧嗒”聲，甄苒驚覺：“入夜了？”

淚水流進嘴唇，她咀嚼到眼淚的鹹苦味，閉闔眼眸，她吞下滿口鹹苦，啞聲說：“顧硯辭，愛上你，是我此生犯下的最大的弊端。”

林淺想起那一天，甄苒來到病院，逼她接管“骨齒野生角膜移植術”，最後，甄苒流露，是顧瑾瑜打著磨練她的幌子，忽悠甄苒挑選她。

雙腿已廢，雙手再廢，本身將變成傳說中的“人彘”，雖活著，倒是生不如死。

顧瑾瑜身前，散落著一縷縷頭髮，那是甄苒拉扯她頭髮時，撕扯下的髮絲。

甄苒說出的話，化作一道道好天轟隆，在顧瑾瑜頭頂炸響，炸出晃花她眼睛的白光。

顧瑾瑜抓住門框的手指驀地鬆開，乾澀的雙眼再度湧出淚水。

知母莫若“女”，伴隨甄苒多年，顧瑾瑜最懂甄苒心狠手辣的手腕。

顧瑾瑜眼裡透出滿滿鐺鐺的歹意，揭示出雙標一麵，“死不認罪還往我身上潑臟水，你卑鄙！”

顧瑾瑜試圖告饒，不等她開口，幾個家仆突入室內，拽著她的胳膊往外拖。

“夠了！”甄苒發聲，調子冷厲，帶著叱吒風雲女能人慣有的強勢氣場，“顧瑾瑜，認清你的身份，你不是顧家二蜜斯，冇人像之前那樣寵你。你又傷害過我家統統人，瑕疵必報的我，毫不會放過你。”

一腔鹹苦順著食道緩緩流淌，滑進胸腔，似鹽粒般醃漬她的心臟，使得內心感情乾枯委謝。

甄苒摸索著抓到顧瑾瑜頭頂上的頭髮，用力一拽拉起她，語氣森寒如冰，“賠我一雙眼睛！阿誰能使我重見光亮的骨齒野生角膜移植術，我恰好找不到試做手術的實驗品，你倒是個蠻合適的實驗品。實驗勝利，我複明有望。實驗失利，我大仇得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