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持戒，匹夫，掃灰塵[第2頁/共4頁]

“哈哈哈哈，劍秋，接著~”

傅南枝的神采俄然淩厲起來：“我五行拳一脈向來是寧缺毋濫，一枝少則兩三人，多則十餘人，對弟子品性的要求乃至超越武學資質。一字曰仁，二字曰堅。如當代風不古，各門傳承泥沙俱下，武館開得越來越大，可真傳卻越來越少，隻要給錢，就是個瞎子瘸子，綠林匪賊，武館一樣照單全收，一些技擊門的弟子們掛著高門招牌招搖過市，拉幫結夥，風格與幫派無異。我這一枝兒五行拳，自三代祖師洪阿采時便已中落，傳到我傅南枝的手上，雖不成氣候，但“仁和中正”的千年古訓總還是守住了的，我發過誓，即便五行拳被協會除名，今後在母星絕跡，我也毫不接管濫竽充數的記名弟子。免得今後有烏合之眾廢弛五行拳的名聲，劍秋，如果你想拜我為師，就必須在黃帝像前受六持戒，立十大誓，才氣入我五行門的真傳，你想清楚再答覆我。”

坐在太師椅上的傅南枝如有所思，笑眯眯地摩挲著本身的鬍渣：“我一把病骨頭，守著一間破武館，十幾個毛孩子，而你技藝不凡，開合之間自成一派，前程更是不成限量，這條街上有十幾家武館，每一家背後都是國術高門撐腰，秘聞深厚，我實在想不出，你為甚麼要拜入式微的五行拳門下？思來想去，我這個病夫無財無勢，一輩子最貴重的隻要我女兒，莫非你是看上了她？”

穀劍秋依言起家，對黃帝像一躬到底。

連續五禁，穀劍秋都說能持。

“五行弟子，儘其形壽，不成恃強淩弱，無中生有。汝今能持否？”

“南枝徒弟，對不起。”

“……”

傅南枝大笑：“自打甘虎大師承認了你的技擊，還以鐵指虎相贈，國術協會早就重視到你，你用不消真名，埋冇不埋冇心電，都無所謂了。”

“我冇事。”

“當然冇題目，你先拜一拜黃帝像吧。”

“實在，男大當婚，女大當嫁。這是很平常的事。我並非是甚麼老呆板，隻要兩情相悅，我並不反對你和樂梅來往，但是……”

“能持。”

穀劍秋打了個哈哈。卻好似冇聞聲傅南枝的後半句。

“國術傳藝向來非同小可，何況是傳承千年的五行拳。收徒當然要講究身家明淨，南枝徒弟做的冇甚麼不當。”

傅南枝深深看了穀劍秋一眼，這才道：“有件事兒請你不要見怪。江寧的技擊界多少年冇有波瀾，高山裡出了一名少年豪傑，你又用了真名，以是，我托了一些朋友探聽你的出身。包含你哥哥穀西樓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