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流氓，資本家，提督[第2頁/共4頁]

說話的人坐在居中，一身玄色大氅，黑髮稠密，絡腮鬍子，雙眼炯炯有神，臉孔不怒自威，身後是一副落地的白虎觀想圖。恰是江南州海軍提督常侖。

“誰乾的？全部江寧，除了龍皮太保這個大地痞，誰有這個手腕？何況這又不是第一次了。之前有一家從許州來的工廠主，他雄闊海就給人家來了這麼一手，冇過三天，那家人連廠房帶設備，一起折價賣給了雄闊海。灰溜溜跑回故鄉去了。”

湯姆指了指新上的陽春麪，彷彿他親眼目睹一樣。

他說的都是真相，穀劍秋也不太在乎湯姆對本身出身有思疑，何況湯姆也查不出甚麼。

而這條過江猛龍此時卻在酒菜上難堪地賠著笑容，酒杯端起來也不是，放下也不是。

常侖皺著眉頭望向路博鴻。

“三合心，不是一家加工廠的名字麼？和逸園狗場能有甚麼恩仇？”

常侖敲了敲桌子：“這些年你你們這些古星來的外僑，鬨出的亂子很多，犯禁品，宇宙逃犯，戰線逃兵……你的事兒我多少也聽過一些，既然是做買賣，就要遵紀守法，這裡是母星，是海棠本土。不要把懼留衛的蠻橫民風帶到江寧來！”

湯姆也冇再詰問，兩人來到一間街邊的陽春麪館，在上麪條的間隙，湯姆從衣袖內兜拿出一隻雪茄，和穀劍秋侃起了大山。

“哎呀，路董事長啊，我早講過啦，那枚炸彈和我冇有一丁點的乾係。有甚麼話說不開呢？”

雄闊海滿口承諾。

“曉得曉得。”

穀劍秋搖點頭。

路博鴻倉猝辯白：“常督，這都是彆人以訛傳訛。我太太出身牧師家庭，玉亭更是自幼接管傑出的教誨”

對於江寧本地的地頭蛇來講，這無疑是一條過江猛龍。

湯姆撲滅雪茄，舔了舔嘴唇說道：“逸園狗場的老闆雄闊海，名義上是工會會長，實際上是江寧最大的地痞頭子，幫會首級。外號叫龍皮太保。他的門徒有一多數都在紫精產業名下的礦場做工。雄闊海的乾兒子佛皮，之前是鳳塘礦場工人糾察隊的隊長，甚麼工人肇事，家眷鬨補償，都由他來擺平，誰不平就打誰，乃至上門放火！”

穀劍秋麵不改色：“我記得是叫喬冠生。”

湯姆點點頭：“八九不離十。這幫古星來的販子也不是好相與的，在開辟地和本國人火併起來彆說爆彈槍了，他們用的是正規軍退下來的重火力。你等著看吧，江寧此次熱烈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