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 來生再赴[第1頁/共6頁]

片片桃花從塔頂的裂縫中飄入，悄悄落在白夭夭的臉上。白夭夭用手接住，不敢信賴隧道：“相公，是你做的嗎？為何我的眼睛，能看到了？我不要出塔，我風俗於塔底，你彆為我……”大地俄然收回震耳欲聾的嗡鳴，打斷了白夭夭的聲音。

光陰倉促，而他們的故事，成了這裡最淒美的一道傳說。

而就於此時，一道身影拂開水流，來到白夭夭的身邊，周身浮動著幾近透明的光暈，如同幻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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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夭夭麵前彷彿看到他用刻刀，一刀刀在這琴上留下最後的訊息，耳邊也傳來他的聲音，悄悄說著：“斷橋之約，來生再赴。”

青帝忽而一笑，問：“法海不一樣也在塔底嗎？”

做完這些，已是汗如雨下，法海靠在樹上，拿出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水，有炙烤之狠的手腕上，掛著一顆被摩挲的更加光潤的碧色琉璃，在樹影下反射出嬌俏敬愛的光芒。

短短七日，她已嚐盡了人間最大的驚駭。

七日。

“相公，我守約了，但是你呢？你在那裡？統統人都對我守口如瓶，該不是……”

“千年又如何？我是紫宣，也是許宣，向來未曾變……”許宣垂垂衰弱，雷峰塔內傳來霹雷之聲，空中最後的一絲黑氣也被許宣身上飄散出去的白氣吞噬潔淨。

跟著塔頂巨石轟然落下，白夭夭再也握不住那隻手……

落雪無聲，待雪積在肩上，白帝才感喟一聲，追了上去：“老哥哥，等等我，我們本日再下兩盤棋如何？我包管不發脾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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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灰一時支吾：“許相公他……這個……”

她不斷地問著――

他說得一派輕鬆喜氣，法海倒是怒上心頭：“你助龍族重修東海，助妖族清除北荒，為青帝在九奚種滿梅林，又將藥師宮悠長傳承，乃至還用仙草為小寶重塑了慧根。每一樁都破鈔了你數年的心血光陰，許宣，你不是天帝，更不是甚麼了不起的人物，你現在與凡人也冇有多大的彆離了，你還想要如何？”

他們皆不知，廢墟的另一麵，許宣渾身是血躺在法海懷中，神采慘白，雙目緊閉，已然冇了氣味。

許宣的血滲入了衣裳，倒是笑著望向他最愛的女人，以指尖緩緩劃過她熟諳的表麵，彷彿要刻入心中，平生一世儲存於心……

“白娘娘出來了！出來了！”

許宣身子一晃，顛仆在地。

白夭夭在斷橋上守了七日，一步也冇有走開。

許宣以最後的法力，變幻出仙罩，緩緩落在白夭夭身邊將她罩住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