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三章 麵具之下[第2頁/共4頁]
那小我,還是那般的矗立,就彷彿是萬年青鬆一樣,不管何時,他的身影永久都不會委靡不振。
馬車內的安陽侯說著,親身起家走出了馬車,抓住年瑩喜的手臂,一步步的朝著高台上走去,那儘是刀疤的麵龐再次被麵具所粉飾,徒留下那麵具上詭異的笑容,映進了疆場上,統統人的眼裡。
宣逸寧在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,看著那遠處在黃沙下纖細浮動的身影,心像是被萬箭穿透,雖無鮮血迸濺,卻疼不止,痛不息,延綿悠長。
公然,在她還冇來得及將目光轉到安陽侯身上時,隻聽安陽侯那慵懶無媚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。
年瑩喜緊盯在安陽侯上的雙眸忍不住顫抖的收縮,為何這麼一張讓世人皆為讚歎的絕世容顏,現在卻全數埋冇在了滿麵的刀疤之下?
她是有多久冇見到他的身影了?她又是又多久冇聽聞到他的呼喊了?
纔不過半個月的不見,她再次清臒的身子刺了他的眼,特彆是當那掛在她樞紐上閒逛的金色鎖釦,跟著她的走動收回‘叮噹’的響聲時,有那麼一刻,他多想甚麼都不顧的衝上前去,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。
唐楚瞧了瞧遠處的年瑩喜,也是跟著點頭,“話倒是冇錯,隻是若不再這個時候一舉攻陷白國,如果給了安陽侯餘地,想來他不但不會放了年瑩喜,更是會反咬一口也說不定。”
耳邊,是白國撤兵的號角,麵前,是幾萬雄師的步步後退,年瑩喜看著那逆襲著黃沙退回到陣營前得傷病殘將,總感覺事情不會隻是麵前看到的這般簡樸。
左耳,是寇司彥的孔殷話語,右耳,是唐楚的沉思遠慮,宣逸寧負手還是站在那邊,不發言語,不見喜怒。
可……可為何……
上了高台,安陽侯將年瑩喜放在最前麵,並叮嚀了兩名手持利刃的兵士,彆離站在了年瑩喜的一左一右,而他本身,則是坐在了前麵早已籌辦好的椅子上,側眼朝著那不遠處的宣逸寧看了去,帶著慵懶的笑意,持續又道。
挺直的鼻梁,薄透的唇,圓長且靈動的眼,渾然並黛秀的眉,如果將這張臉放遠,或許,它是一幅靈秀幽境的山川畫,如果將這張臉放近,或許,它是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。
‘啪!’的一聲,固然不大,卻足以讓四周的幾萬兵士聽得清楚,大師不約而同的看著那高台上掙紮著想要保持明智的宣國皇後,均是心疼又佩服的屏住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