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惻隱之心[第2頁/共5頁]

彩鴛依言，穩了穩聲氣，方絮絮將剛纔聞聲的言語轉述。本來她自打發了上房奉侍的小丫頭去廚房，本身則立在院子裡的花架下閒發了一會呆。便聞聲兩個灑掃院落的人，在一處山石背麵抱怨，一個道，“現在這季候最是惱人，見天落花落葉的，掃也掃不完。一會子清算了這邊，我還得去那小院裡，給那位女人清算潔淨呢。”

梁謙聽其話音，曉得周元笙是對這玉眉上了心，隻不明白她是泛了醋意，還是籌算開消了那丫頭，隻得於心內長歎，又不免著惱，愈發感覺李錫琮可愛，用完了人就丟在腦後，白讓人擔了浮名，又受一番冤枉。

周元笙想了想，馬上命人將梁謙叫了來。她也不諱飾，開門見山的問了那喚作玉眉的人是何出身，平常在哪處奉侍。梁謙聽其語氣，已知她不知從那裡曉得了這些舊事，內心不免格登了一下。

周元笙聽得清楚，她微微顫抖的聲音裡有粉飾不住的慌亂和怕懼，她是在怕本身藉端攆了她出去。周元笙乾脆直言發問，“傳聞早前你是在上房服侍的，近身奉侍了王爺一陣，如何厥後又調去了外書房？”

待李錫琮回府，方在書房換衣，喝了幾口熱茶，便見內臣打起簾子，周元笙一張俏臉如掛上了九秋寒霜，緩緩走了出去。

早前阿誰暗笑道，“可不是，論起來她也是王爺早前看上的人，王妃冇進門前，端莊也得過一陣子寵。你何時見王爺對我們當中的誰，有過一星半點的體貼？隻是這位得了寵也無甚用處，端莊主子一進門，王爺也就把她拋在腦背麵了。”說著更是挖苦道，“她那副模樣，原就平常，淨水臉一張，不過中人之姿，也不知當日使了甚麼手腕，竟能勾上了那位冷心冰臉的主兒。”

這頭周元笙尚未想出甚麼熱烈新奇點子為其慶生，李錫琮卻曉得周元笙畏寒，著人尋了一道八寶攢湯的方劑，叫人隔幾日燉給她喝。若說這八寶攢湯，也是極儘滋養，所謂八寶，是謂黃芪、煨麵、蓮藕、長山藥、黃酒、酒糟、外加醃韭菜做引調味，是北方夏季裡慣常的滋補之物。周元笙嫌其味道過於濃烈，又將那味醃韭菜改做了少量胡椒。

這話說得含混不明，其中意義兩可，周元笙如何聽不出來，俄然一陣歹意湧起，學著李錫琮惡棍的模樣，悄悄抬起玉眉的臉，笑問道，“哦？你倒是說說，是如何個不周法？又是如何個服侍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