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嬌客歸家[第1頁/共5頁]

彩鴛歎了口氣，道，“女人何必在乎這些，我瞧著她也是一時尋不出合適的詞。不管如何說，老太太看上去也還馴良，太太更是個和順模樣，也許是個好相處的，您瞧太太還親身出來迎您呢。”

彩鴛側頭想了一道，亦笑道，“是了，女人如許說我便曉得，是我想左了，歸正那錢白擱在那邊也生不出錢來，不如花在有效的處所。”

段夫人含笑衝著稍遠處站著的一個少年招手，那少年趕緊趨步上前。周元笙猜度這便是父親獨一的兒子，卻聽得段夫人道，“這是你三弟弟，叫仲莘。”她微微一愣，想到仲莘前頭並無兄長，何故序齒倒排了第三，她早前模糊聽聞母親在生她之前另有過一個男孩，可惜不到週歲便短命去了，若那是宗子，想來父親還曾有過一個不幸短命的男孩。

那周仲莘性子極其端方，對著她長揖道，“仲莘見過大姐姐。”待他抬首，周元笙方看清他眉清目秀，描述端穩，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，卻已很有老成態度，隻是那老成當中尚且帶了幾分怯意，讓人觀之便生出一股顧恤之感。

越步出來，但見天井中佳木碧綠，以太湖石疊做峭壁，中有曲水貫穿院內，林泉深壑，山色空濛，行走其間彷彿一卷婉麗出塵的山川畫在麵前緩緩鋪陳。

周元笙起家謝過許太君，殷夫人在一旁笑道，“老太太慮的極是，本來不曉得笙丫頭帶了幾個過來，我也隻預備了一個丫頭，現在已在還硯齋中服侍了，是個費心的，老太太且放心就是。”

許太君猶是叮嚀身邊的丫頭道，“帶大女人去還硯齋稍事歇息，看看可還貧乏些甚麼。”又對周元笙道，“你且去罷，不必過來，等早晨我這裡擺飯再著人叫你來，我們一處用飯。”

周元笙淡淡一笑，道，“這句又錯了，錢天然能夠生錢，我便是不喜好節流來委曲本身，可總得有開源之法方能後繼無憂。”

彩鴛聽得怔愣半晌，方有些結舌道，“女人竟賣了地做起買賣來了？這傳將出去，怕是對女人不好罷。”

許太君點頭道，“你既說好，想來是個好的。”又轉顧周元笙，道，“太太現在管著家裡一應事件，你才返來或有她一時冇想到的，或有你一時健忘帶來的，儘管跟你太太要就是，千萬不準外道了，不然我曉得了可不依。”

彩鴛點頭道，“女人這話有理，我們上京前太太給的姑蘇兩處莊子，一處彆業，京師亦有一處田莊，這幾處財產一年下來也能有個萬兩銀子的進項，若無大事也還夠女人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