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陳說利弊[第3頁/共5頁]

張夫人聞言，嘴角勾起一抿不屑的笑意，略一欠身便帶著丫頭出了織簾堂。其他人等曉得老太太該有梯己話同二太太聊，也都魚貫退了出去。

段夫人忙應道，“是，老太太的話，媳婦本日聽的明白，也記在內心。請老太太放心，媳婦是曉得輕重的人。”

晌中午分，許太君剛用過午餐，丫頭們將飯菜悉數撤去，段夫人與張夫人一個奉上巾子為許太君拭手，一個奉上新煮好的六安茶。許太君見那茶盞中熱氣緩緩，便又順手擱下，叮嚀道，“你們也家去用飯罷，不消陪著我。”過得半晌，又道，“老二媳婦留一下，我有話問你。”

周元笙點了點頭，又聽她用了個也字，想著她年紀尚小，莫非也預備參選，便問道，“mm呢？”

周元笙笑道，“為甚麼這麼說，因為我從姑蘇來？”周仲瑩點頭一笑道，“那倒不是，我瞧姐姐頂高雅的，剛纔見姐姐書案上擺著一副字，我見那上頭的簪花小楷極好，以是纔有此一問。”

彩鴛聽得咋舌，很久低聲問道，“那當今皇上卻也漂亮，登上大位並未曾難堪我們家公主。”周元笙嗤笑一聲，道，“那又是另有故事了，傳聞是先帝臨去時留了話，要皇上務必善待宗親，特彆是長輩，那說的便是外祖母了，她但是先帝一母同胞的親妹子。可惜當時節，外祖父卻已不在了。”

次日一早，周元笙去織簾堂給許太君問安，因周府端方，少爺蜜斯們的早餐都擺在各自房中，存候過後她便回到還硯齋，隨便用了些素粥小點，以後讓人撤了飯菜，自去內間改換家常衣衫。

周仲瑩悄悄歎了口氣，道，“本來爹爹說我年紀小就算了罷，皇後孃娘卻說應當讓我去公主跟前學學端方，免得在家整天調皮。我一想到萬一選上了，成日在宮裡日子那般拘束，渾身就不安閒。”頓了頓，忽又展顏道，“幸而現在有姐姐做伴，我們在一處，我就不擔憂了。”

“那又何必叫您也去參選？”彩鴛撇嘴道，“娘娘究竟甚麼意義，還怕您入不得太子青睞麼？”

段夫人欠身應了句是，複又惴惴落座，半晌也隻盯著腳下一片氍毹斑紋，耳聽得許太君言道，“你叫瑩丫頭昨日出門一事，我並不怪你，你的心機我清楚，不過是要讓元笙曉得瑩丫頭不但是周家嫡女，還在京師勳戚裡很有麵子。可你想過冇有，如許直白的給笙丫頭一個上馬威，今後她們姐妹二人如何相處，特彆是在宮裡還可否相互幫襯。更有甚者，如果笙丫頭今後選上了太子妃，你這個將來皇後的繼母，又該如何安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