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一顧功成[第4頁/共6頁]

她說完睜大眼睛望著他，卻見他俄然動了動嘴角，甚是狹促的笑起來，旋即伸出兩根指頭，在她麵前晃著，“兩個題目了，不是說隻問一個麼？”

場麵上的事還該先禮後兵，敕使臨時壓下心頭火氣，率眾向李錫琮施禮如儀，厥後緩緩展開絹書，口中言道，“請王爺接旨。”

話猶未完，李錫琮已站起家來，周元笙緊跟厥後，一併來至西院。在廊下站定，周元笙俄然聽到一聲近似孩童夢話般的聲音，正自驚奇，卻見李錫琮轉首道，“阿笙，你陪我出來罷。”

待四更鼓敲過，宋蘊山終究行動倉促的跑了出去，揮袖擦了擦頭上汗珠，才略帶焦心的說道，“王爺，京師的人來了，一起風塵仆仆，舟車困頓。臣不敢怠慢，將朱紫暫安設在西院中，請王爺速去看望。”

敕使並身後的羽林衛皆是大為惶恐，四下相顧，眼中俱有難以置信之感。但是不過一瞬，院中想起的鏗鏘之音便消弭了他們心頭的肝火，以及想要發作的打動。世人回顧望去，隻見幾十個身穿甲冑的侍衛業已將上房院落團團圍住――那是寧王府的親兵，呈現在此地雖有不當，卻未曾逾矩。

這一點既成究竟並不會讓她心生悸動，亦不敷為奇，隻是本來他最愛的人尚且不是他本身，或許竟然是她――這方是讓周元笙現在難以言喻，既歡樂又有些痛苦的啟事。

她話才說了一半，突然停了下來，是因為她於本身的詰責中，俄然模糊悟到了答案。垂垂陡峭了氣味，探聽著他的目光。四目相對，他卻微微有些閃躲，漸漸垂下眼，抿嘴不言。

朝廷的使臣皆是明白人，曉得其間到底是寧王地界，本已抱著侍君虔誠之心的一眾內廷使節，乍見此陣仗卻俄然失了本來初心，忙不迭的改換口氣，道，“王爺玉躬要緊，臣等理睬得，這便宣讀聖上旨意。”

李錫琮亦應以一笑，半晌才斂了臉上挪揄之氣，悄悄擺首道，“我曉得你在想甚麼，想我這般策劃打算，該當是將退路也一併籌算好的。但是我冇有，阿笙，我疇前說過，這類事成王敗寇，那裡有甚麼退路。我總不能真的敗了，退去和蒙前人一道，變成真的賊寇罷？我做不來，以是我當真答你一句，如有那一天，我冇有彆的挑選，隻要死。”

好輕易趕到驛館門口，世人方纔長舒一口氣，彷彿九死平生也不過如此。正待進門，卻俄然聞得一陣馬蹄聲響，隻見火線煙塵四起，轉刹時已掠過數百騎身穿甲冑的兵士，觀其服製，便好似是出自北平寧王大營中的人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