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三八 舊日恩仇（8）[第1頁/共3頁]

三人出雲南，從貴州沿途往東，一起上隻見烽火紛飛，百姓流浪失所，都是拖兒帶崽，哭聲震天，攔住一個大哥的老夫一問才知，本來義兵不久前和吳軍打了一仗，義兵勝了，吳軍敗軍四散崩潰，趁亂燒殺劫掠，百姓苦不堪言，故裡被毀，親人多死於戰亂當中。朱相如再問義兵的規律，老夫聲言義兵倒還算仁義，規律也還嚴明，不隨便擾民，搶軍。“我傳聞義兵的頭領是朱三太子的先人，想要首要爭當天子，奪回朱家的天下。可不管是吳兵也好，還是義兵也好，兵戈爭的是甚麼？爭的還不是繁華繁華，花花江山，刻苦受難的老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！”老夫感喟道，一邊說一邊一拐一攧地去了。

在懷化城內找了家小堆棧住下，幾人便到城中四周閒逛，體味各方麵訊息，隻見大街冷巷都是吳兵，那些吳兵在城裡橫行八道，無所顧忌，對百姓訛詐剝削，全無規律法規可言。三人看了不由點頭感喟。朱相如低聲對璿規和秦桑若說道：“吳三桂已是老邁昏庸，如此治軍治吏，如何是清廷敵手，無怪乎他雄師先和清兵兵戈占了極大上風，厥後是節節敗退，乃至現在成了強弩之末，隻不過竭力支撐，看來，離敗亡不遠了。”璿規道：“吳軍越亂，對我義兵豈不更加無益，但願他們越亂越好。”朱相如一臉憂容，說道：“如此一來，刻苦的終是老百姓。”秦桑若道：“相如大哥，你心胸百姓百姓，上天必然會護佑你獲得勝利的。”幾人在一家飯店吃過晚餐，回到了堆棧。

三人衝進敵陣中，一陣猛砍猛殺。那夥清兵殺得正歡，俄然有三人從背後殺入，如砍瓜切菜普通，清兵倉猝掉回身來防備，但朱相如三人武功高於他們何止數倍，隻見朱相如掌打腳踢，清兵挨著便亡，碰得便傷，璿規和秦桑若一個提刀，一個提劍，專向身著布衣服飾的清兵砍殺，未幾時，清兵倒了一大片。正在奔逃的吳兵見俄然來了強助，紛繁停止逃竄，回身殺了過來，兩下裡前後圍攻，清兵死傷慘痛，紛繁四散奔逃。世人追殺了一陣，隻稀有十名清兵逃得性命，其他的全數毀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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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相如道：“不必。”和璿規、秦桑若走出樹林，隻餘下一眾吳兵怔怔留在原地。三人重又上馬，擇路往衡州解纜。兩天後，到了衡州城外，隻見一起上關卡重重，盤問甚嚴，本來吳三桂半年前在衡州城稱帝，這裡定為都城，時下與清兵戰事又緊，盤問周到是理所當然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