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民族風情[第2頁/共4頁]

他走進廚房，吳秀秀在屋裡升起了柴火，那是一個平行於空中的火炕，上麵支起一口烏黑的鐵鍋，她正在揮動鍋鏟炒菜，辣油和肉塊在鍋裡翻滾著，香氣撲鼻，惹得盤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。

“咦，白日誠懇巴交，早晨吊二郎當，冇見過你這類人。”

“哦，本來你是以熟相欺。”吳秀秀白了盤邑一眼。

“早晨還喝酒嗎？”

“我甚麼都趕吃，包含人肉。”盤邑說著笑嘻嘻地坐到吳秀秀的身邊。

“不是，我是說如何隻做一年呢？起碼也得做一，一輩子的嘛。”

吳秀秀看了盤邑一眼，說：“彆那麼看我，你在我家裡，就是我的客人，也是我的病人，我會醫好你的，彆想叉了。”

“一覺醒來，如何變得油腔滑調的了？你冇吃錯藥吧？”

這首歌叫《悠遠的情郎》，歌詞的意義是——你可曉得我特彆的孤傲，我是丈夫也冇有，一小我過著好辛苦。情郎你是個特彆好的人，住在那悠遠的處所，相隔千條溪流，另有萬座高山。情郎你住在大處所必定已故意上人，我們在一起烤火談天時你不美意義說，你跟我們一起唱歌時隻是為了尋高興。情郎啊！你在遠方會有你的老婆心疼你，隻是我冇有你這個情郎，便不會再去愛彆人了……

夜空開朗，星密雲淡，一輪明月像個大銀盤掛在天上，四周沉寂，隻聞聲蛙叫蟲鳴的聲音。

“撲哧”一聲，吳秀秀差點冇噴出飯來，她放低碗筷，當真地說：

“來，所飯後飽了我帶去寨子裡唱歌。”

鼓樓下的長板凳上，臘漢坐左邊，臘乜坐右邊，臘漢青一色的青布頭帕，瘦衣寬褲；臘乜都挽偏髻，插銀花，上穿花邊衫，下穿百皺短褲。火光照在她們一張張嬌美的臉上，活像一朵朵月光下綻放的野玫瑰。臘乜這邊坐滿了，臘漢那邊中間卻空有兩小我的位置，盤邑插坐在此中，跟大師悄悄地聽著臘乜們合唱一首侗族情歌。

“如何，嫌長？嫌長就開我醫藥費呀！”

吳秀秀揚起手來，罵道：“你乾甚麼？”

男女對唱幾首後，最後大師要吳秀秀合唱一首琵琶歌，她也不推讓不膽怯，大風雅方的唱開來，隻聽得她唱道：

盤邑早上冇用飯，隻喝了四碗酒，此時已是饑腸轆轆，他翻身下床，走出房間，看到廚房門透出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