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上部：韓信篇（8）[第4頁/共11頁]

韓信的手指在符架上撥弄著：“漢王拿錯了，那支不是調兵符。”他從符架上抽出一支五寸擺佈的短符，“這纔是。你拿去給漢王，免得待會兒他臨營調兵時弄僵了——我的兵隻認軍令不認人的。”

韓信身邊的侍衛先是吃了一驚，待要脫手，卻見那人是個瘦肥大小的少女，不由得一怔，向韓信看去，韓信向他們打了個“不必嚴峻”的手勢，再細看那少女。

韓信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兵法是不能死搬硬套的。你們看我這支軍隊：販夫走狗，新近降兵，甚麼樣的人都有，全部一群烏合之眾，能以常理批示嗎？我把他們放入背水而戰的絕境，使他們不得不為各自的儲存而戰，這才氣激起出他們最大的戰役力來。這就叫‘陷之死地而後生，置之亡地而後存’，兵法上也是有的嘛，隻是諸位不察啊！如果我依常理把這些人放入生地，你們看吧，大抵不等開戰就逃掉一半了。”

蒯徹和李左車哈哈大笑。

另一名侍衛道：“這有甚麼希奇？人家說燕子丹在秦國做人質時，另有白烏鴉呈現呢！”

眾侍衛恍然大悟：本來韓將軍來這兒卜筮的。太祝丞看著這一乾人越來越遠，才托著油燈回到祠中，望著正中台上的石函，喃喃隧道：“天意，天意。章邯占了關中這麼長時候，都冇獲得它……”

韓通道：“夏侯兄，你過來一下。”

漢王率五路諸侯總計五十六萬雄師跟項羽遠道趕來的三路人馬打，竟然敗得一塌胡塗。睢水一戰，慘不成言。漢軍兵士的屍身把偌大的睢水都堵得冇法活動了。漢王總算幸運逃出，可也逃得狼狽不堪。一起上幾次三番把兒後代兒推下車，好減輕分量逃得快點，夏侯嬰再幾次三番地把孩子抱上車，漢王氣得要發瘋，差點把夏侯嬰都殺了。

韓信向那邊瞟了一眼，道：“不消了。我叮嚀了，邊幅不拘，隻要手腳利索，做事勤奮的。”

……五尺、六尺，公然有一條細細的小縫。韓信的手冇有停下，若無其事地持續摸上去。

“十六？”韓信感覺風趣，這少女如何看都不像有十六歲的模樣，“好吧，算你有十六歲，說說看，為甚麼想留下來？覺得奉侍我好玩嗎？奉告你，我可比你們本來那位齊王難服侍多了，忙起來日夜不分是常事。並且，”說著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，“我還會殺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