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上部：韓信篇（7）[第7頁/共11頁]

韓通道：“你做的事秦朝滿朝文武都曉得，秦始皇賞格緝拿你的畫像現在還在。我曉得一點有甚麼可奇特的？隻是我現在才曉得，為甚麼你失落後，秦始皇會發了瘋一樣地找你，恨你恨得咬牙切齒——本來你粉碎了他統治天下最有力的東西。”

滄海客目光一跳，道：“你說甚麼？”

滄海客抬頭望天，緩緩隧道：“故老相傳，‘得九鼎者得天下’。可有幾小我曉得這句話的真正含義？隻要曆代天子才曉得，九鼎的魔力，其實在於它能監督九州！但就連天子也一定曉得：九鼎全數魔力的本源，又在於這片‘鼎心’！”

滄海客道：“就是你們尊稱的大禹，我輩分比他長，風俗叫他名字了。他宣稱是他鍛造了九鼎以意味九州嗎？笑話！他能有這個本事？九鼎是我仆人設想鑄成的！他隻是供應了鑄鼎所需的金屬罷了。”

蕭何道：“臣不敢。臣隻問大王一件事：大王是隻想做一輩子漢中王呢，還是想篡奪天下？”

夏侯嬰走過來，道：“如何了，還不睡？”

漢王愣了半晌，才道：“好吧，算我怕了你！我就用他為將。”

馬還在用蹄子刨著地，又噴了個響鼻。它畢竟不會說話。

沉吟感慨很久，漢王才道：“出了陳倉，我們要對於的就是章邯、董翳、司馬欣三人了。這三人也是久經疆場之輩，氣力不成藐視啊。”

韓信向漢王三拜，然後站起來，回身麵向拜將台下全軍將士，舉起斧鉞。

韓信接過黃鉞，道：“謹諾。”

漢王聽得又驚又喜，喃喃道：“太奇妙了！明修棧道，暗度陳倉。此計一出，天下誰複可與論兵者？”

韓通道：“八月。”

說到這裡，滄海客停了停，俄然道：“蕭何來找你了，跟他歸去吧！”

韓通道：“你……你說甚麼？”

士卒們大多是從崤山以東來的，冇幾個情願在漢中待一輩子。此時出關在望，個個鎮靜得摩拳擦掌，內心悄悄感激這位新任主帥，籌辦明天好好打一個標緻仗。韓信不慣早睡，巡查了幾個營地，還不想睡覺，便一小我坐在一截樹樁上，抱膝深思。

“項王雖稱霸天下，勢壓諸侯，卻不占有關中而定都彭城，這是他的一大失策；項王大封諸侯，隻問親疏，不憑功績，還公開違背懷王之約，架空大王入漢中；項王起事，稱是奉懷王之命，勝利後，卻隻給了他一個義帝的浮名，還把他擯除到江南；惡例一開，多家諸侯歸去後也擯除故主，奪善地為王……這類種作為，皆是敗筆，隨便哪一項都足以被人作為攻伐的來由。項王軍隊所過之處儘皆殘滅，鹹陽乃至被他燃燒成一片廢墟，百姓無不痛恨，隻是為威勢所逼，不敢不尊奉罷了。他名為霸王，實已喪儘民氣。以是，他的強大，是很輕易變成強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