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上部：韓信篇（1）上[第1頁/共4頁]

“不錯，你和宋義不一樣，”項羽一揮手打斷他，“你比他高超，你高超就高超在，不出死力，還要撈個出過力的好名聲！你把我項羽當甚麼人了？奉告你，偽君子比真小人還不如！”說完，項羽甩下他，大步走進前麵範增的營帳去了。

“你說甚麼？”項羽勃然大怒，手掃劍柄，便欲站起，“你再說一遍！”俄然，他感到有人輕按他按劍的手，他轉頭一看，是他的侍衛。

宋義最後兩句話聲音不大，似是自言自語，但足以讓項羽聽到。

“你著甚麼急？”宋義慢條斯理隧道，“趙王歇跟我們有甚麼友情？犯得著為他去跟秦軍冒死？不要忘了，秦軍比我們多四倍不止！章邯也不是好惹的。你叔父就是因為不聽我的奉勸，冒然反擊而被他殺了的。”

宋義拍案怒道：“項羽！你不要太猖獗！彆覺得你是項梁的侄子我就不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範增搖了點頭，“宋義的做法，或答應博得麵前一點小利，但會使我們落空趙國這個盟友，又有損楚軍王者之師的威名，倒黴於我楚國的長遠生長。最好的戰略是……”

宋義道：“傳我將令：軍中高低，務須嚴守號令，不得私行行動，凡有好勇鬥狠如虎狼，刁悍不遵令者，皆斬不赦。”

範增沉吟著，發明項羽麵色有異，道：“阿籍，如何了？有甚麼事？”

“甚麼懷王？狗屁！”項羽重重地向地上啐了一口，邊走邊忿忿隧道，“連秦始皇我都敢說可取而代之。熊默算甚麼東西？要不是我叔父，他大表現在還在給人家放羊呢！宋義竟然拿他來壓我，你說好笑不成笑？楚國的大業，遲早要敗在他手上！”

範增道：“他到底是如何說的？”

韓信聽出，項羽的話中，有一股挖苦的味道，但話已出口，不能不說下去：“宋義的意義，不過是想待秦、趙兩敗俱傷之際，坐收漁翁之利。單以此役而言，此舉確有可取之處，但從長遠來看，恐怕還是失多於得。第一，若照宋義的做法，趙國必亡，我們也就落空了一個盟友；第二，彆人會說，楚軍隻顧保全本身的氣力，不顧盟國的安危，算甚麼王者之師？今後我楚國要在諸侯中建立天下宗主的威望，就很難了。”

士卒回聲退下。

範增大驚，道：“將軍慎言。”說著起家走到軍帳門口，翻開帳門張望了一下，又放下帳門，向項羽道：“出甚麼事了？”

“說了，”項羽道，“又是那一套‘等秦軍怠倦了再打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