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上部：韓信篇（2）下[第4頁/共4頁]

韓信屈指敲了敲那人抱著的鎏金刻花大酒樽，笑道：“太重了，我搬不動。”

錯了，徒弟和當時的他都錯了。冇有敵手不是最大的痛苦，饑餓之類的精神上的痛苦當然更算不了甚麼。這世上最大的痛苦是：明曉得天下冇有甚麼人是本身的敵手，卻恰好連競逐的資格都冇有。

看得出，那曾經是一座恢宏絢麗的府第。

張良也笑了：“大王如果真的冇醉，那就應當看到是大王的人先玩的伎倆，下臣不過是被迫應戰罷了。”

項羽道：“不錯。正因為如許，我才放了劉邦一馬，暗箭傷人冇意義。”

項羽終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劉邦以“借糧”之計硬從韓王那邊“借”走了張良，韓王成被他的惡棍手腕搞得無可何如，這已是一件傳遍諸侯的笑談了。

項羽麾兵進入鹹陽，彷彿以關中王自居，措置起亡秦的統統來。為報祖父項燕、叔父項梁皆被秦軍所殺之仇，他命令：將秦統統宗室公子，一概誅殺！包含已經投降的秦王子嬰。

項莊的聲音有點委曲：“亞父，我……”

幾小我被他的話逗得哈哈大笑，抱著東西走了。

徒弟看看他，一笑，搖點頭，又望向天涯。是冇有敵手！記著，孩子，當你天下無敵的時候，你就是這世上最孤單最痛苦的人。

張良滑頭地一笑，道：“我如果留下來，還是虔誠的人嗎？”

張良躬身道：“大王大仁大義，沛公與下臣冇齒不忘。”

項羽點點頭，他對張良的好感又加深一層：做瞭如許轟轟烈烈的大事，還不覺得功。項羽起了愛才之意，“你代劉邦告彆，就不怕我遷怒於你？”

“那冇甚麼，都疇昔了。”張良語音裡冇有一點鎮靜得意之情，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鬱憂愁，“何況那一擊又冇有勝利。”

韓信拱手道：“多謝。”

俄然，貳內心冒起一個不成遏抑的動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