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丹湘啼奏滿騷離[第4頁/共5頁]

“看來韓兄還是不肯，是本王……”

“隻是…”

暮春三月，夜色有稍許涼寒，奪耳不斷琴簫合奏聲響，使諸多前來尋沫風騷的太常酒客，心神欲穿，瞬時候本來喧嘩不堪的浦江遊坊、沉烽靜柝。

“浦江風景優美，我們出去逛逛如何”。

“韓公子，千萬不要曲解，本王感覺你對牡丹甚是愛好，不如將她嫁給你如何”。沉默好久，韓湘吐言道：“王爺，正所謂才子難求，韓湘對牡丹倒是愛好，此事怕是韓湘不能應允”。

“你們二人實在是過分藹謙，聽到你們合奏，倒是本王的福分”李慶賢低聲一笑。

李慶賢問道“聽韓公子口音略有長安色音，不曉得公子家居那邊”？

天氣隆深，韓湘久久不能入眠，思路中更是漸漸都是牡丹的影眸，他推開窗門，迎看掛於天涯潔白中透著幾絲幽怨的月光；江風吹熄燭焰，月光灑進房中，韓湘隻覺思心入骨、徒然不徹，哆哆言道：“灼灼百花正豔紅、唯得牡丹逸隱風”。

韓湘的話，讓李慶賢歎驚不已；牡丹說道：“古來諸多大法名家，都是苦修數年、乃至都到暮年才氣不世之才，韓公子春秋薄淺，又是無師自通，怕是諸多大師都不敵公子其一”。

牡丹，是韓湘此時現在最想見到的人，他矜持品律無數，卻唯有牡丹的琴律聲能夠讓他動徹心扉，牡丹更是獨一能夠讓他候等良時，祈祈欲見的人，不過是暫短間時，韓湘卻如同候登三秋般長慢，高垂目光，朦見身披紅紗的牡丹，正從遙榭中謹慢踱下。

暗夜中透過燭光，牡丹身襲淺紅色淡雅罩群，麵腮潤紅、齒如瓠犀、目美盼兮，絕對是可貴一見的黛娥，長裙動擺，微微低身，頸部繡文著一朵含欲待放的牡丹刺圖，對著李慶賢施了萬福，說道：“王爺”。

“韓公子、韓公子…”！

說著，揮手錶示艙廳中的樂工、舞姬退下，瞬時隻餘寥寥數人，不知為何，自從見到牡丹，韓湘心中便有似曾識相的感受，但是始終會想不出……；

牡丹竊身將斛杯撿起，韓湘自發失禮，笨手將斛杯放在桌盞上，低聲道：“多謝，牡丹女人”。

“本來比部郎中韓文公的家人，難怪如此氣盛言宜、識華橫溢”李慶賢哆哆允讚；牡丹眼看著簾窗外浦江夜景，不是開口說道：“王爺，婢奴已有稍許乏倦”。

麵對美女，韓湘一時語塞，不知該如何回允，將早早便已籌辦好的竹簫拿了出來，李慶賢頓時喜顏莫悅，對著牡丹說道：“你看韓公子早已備許於你共曲”；牡丹更是滿色喜非，看著韓湘，冷靜踱下，伸出纖手撥動簧音曲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