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巴掌[第2頁/共4頁]
她竟是打了姬月白一巴掌。
姬月白很乾脆也很冷酷,隻清脆脆的兩個字:“我不。”
姬月白賞識著張淑妃氣急廢弛的模樣,臉上的笑容也不覺顯出幾分挖苦來,隻語聲平淡:“母妃談笑了――我堂堂公主,何為麼容不下一個臣女?”
說罷,張瑤琴抬手理了理衣衿,慎重的與張淑妃行了大禮,拜過再拜。
張淑妃眼睜睜的看著侄女被幾個寺人送走,心疼的不得了,恰是氣苦的時候。
張淑妃一時冇明白過來,反倒又氣又惱倒是想歪了:“必是賢妃無事生非,說我們的好話了!”
一念及此,張淑妃神采便再好不了,冷哼了一聲:“你倒是好胃口!”
張淑妃看著侄女微微發白的小臉,不由心疼起來,不由道:“你這孩子,要真叫你這麼出去了,我又要如何與你父親交代了。”
張淑妃倒是少見的與賢妃生了普通的心機,咬牙切齒的:“如何就生了這麼個孽障!”
這一次張淑妃身邊的徐嬤嬤再不敢裝死,趕緊上來攔住了張淑妃。徐嬤嬤瞧著姬月白臉上那傷,神采都嚇白了,隻是她也曉得張淑妃的性子,隻得苦著臉勸道:“娘娘且息怒,這鬨將出去,豈不叫人看了笑話去。”
張淑妃的確被她這一聲“姑母”叫得心肝兒都碎了。
因她年紀小,肌膚白如細雪,格外柔滑,張淑妃這一巴掌當然冇用儘力可還是叫她半邊臉都紅腫起來,掌印清楚,尤其可怖。
翡色便將先前姬月白令人送來的票據遞給張淑妃:“這是二公主叫人送來的票據。”
薛女官此時也上前來,她和徐嬤嬤兩人一起勸了又勸,好輕易才把張淑妃勸了歸去。
姬月白便用那象牙筷,慢條斯理的吃完了麵前的晚膳――這是她宿世養成的風俗:一湯一飯亦是得之不易,不能華侈,且要惜福纔是。
剛纔張淑妃一番折騰,筷子不知怎的落了地,自是不能再用。
一行人來也倉促,去也倉促。
姬月白倒是狀若無事的坐了歸去,側頭看了身邊兩個站著不動的宮人一眼,道:“給我遞一副新筷子。”
張淑妃成日裡“一家人”長“一家人”短,姬月白乾脆便拿“一家團聚”來堵她。更何況,張瑤琴和成國公府那一家子纔是真正的一家人啊。
張淑妃被姬月白堵得幾乎噎住,一時也尋不出辯駁的話來,隻得嘲笑:“到了現在,你還要與我扯這些瞎話?!”她說著說著,氣火上來,便口不擇言的道,“你這冇心肝的!瑤琴事事都依著你,到處都讓著你,你竟還容不下她,使壞趕她走!我,我怎的養出你如許心窄的女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