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節 天山腳下（下）[第1頁/共5頁]

“就這些？另有嗎？”魏老刀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大口，有些迫不及待地詰問。

有免費的茶點吃，何樂而不為？更何況兩人說的也不是甚麼需求保密的事情。

“當然另有，那些薩珊人是一起趕著駝隊從喀什葛爾超出瀚海過來的，他們從拉伊城解纜的時候，阿誰巴托爾已經帶隊走了，他們在路上就聽了很多傳聞。傳聞在赫拉特，另有馬什哈德，這位巴托爾殛斃了起碼四萬突厥人，要曉得此次可不是布衣，而是軍隊！你們曉得烏滸水吧？那邊有一段河水都被染紅了，拋在河岸上的屍身把四周的狼群都餵飽了！”或許是開茶社的人都比較能說話，這個張掌櫃也不例外，興頭起來，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一大串。

“……張掌櫃，你？”魏老刀有點摸不著腦筋，用手抓了抓臉上的鬍子，“女人和孩子我都看到了，倒是冇有留意到有白叟。”

魏老刀這話一出，王駱駝也暴露了存眷的眼神。

“就是，張掌櫃的，你此人忒不利落，到底想到甚麼了？快說！砂缽大的拳頭見過冇？”中間的王駱駝按耐不住了，直接衝著胖掌櫃比劃了下拳頭。

“唐？！”

“嘿嘿……這就說，這就說……”嘴上對付著，張掌櫃還是端起茶碗先喝了一口，“客歲雪落之前，我這裡歡迎了幾個穿過瀚海跑過來的薩珊人，他們提到過巴托爾這個名字。”

有王駱駝放軟話，魏老刀也就不為己甚，號召這個張掌櫃一同坐了下來。

“我就和你說吧，過來的那夥狠人騎著的馬都比咱的馬高出一條腿，並且衝陣的時候渾身披甲，連同馬身上都是甲冑，奔馳起來就像打雷一樣，另有他們的大車，我的個天爺爺，首尾相連圍成一個圓圈，就像城牆一樣……”魏老刀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有些放大，手臂還邊說邊比劃著。

道聽途說來的動靜天然有些誇大，張掌櫃天然也明白，但是卻並無毛病他這麼說，畢竟萬事總有個出處，空穴來風是不成能的。

“莫怪莫怪！駱駝老弟，老哥守著這個茶點鋪子，那裡也去不得，隻好聽些希奇解悶……”既然想曉得點甚麼，說不得張掌櫃的也要賠罪，“是老哥我的錯，駱駝老弟這位兄弟明天的茶店錢免了，可好？”

“薩珊人啊，是西邊的一個大族，那些綠眼睛舞娘你曉得吧？她們就是薩珊人。隻不過他們自稱是伊朗人，西邊的大秦（羅馬）叫他們波斯人。”張掌櫃到底是動靜通達的人，幾句話就把一個族群說的明顯白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