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5 【漫長的一天 上】[第3頁/共4頁]

“嗚嗚......”號角響起，步營各隊紛繁回撤，馬隊前出，胡亂地向堡牆處射擊，製止日軍趁勝追擊。

“臥倒！臥倒！”胡殿甲一邊嘶吼一邊臥倒，一排槍彈“嗖嗖”地從他身邊飛過，在火線約莫幾米遠的處所掀起一排雪霧，來不及臥倒的兩名弟兄一前一後幾近同時向後栽倒。“蒲伏進步！蒲伏進步！各哨調劑隊形，務必保持戰役線！蒲伏進步！未得號令，不準放槍！”

“快馬歸去，催各軍炮隊加快速率！就是累死騾馬也要在午後趕到此地！”

高處，聶士成攥緊了刀柄，猛一用力，腰刀深深地紮在雪地中。

堡牆內，劈裡啪啦一陣排槍聲，一名跳入牆後的弟兄收回絕望的嘶吼：“鬼子......有埋伏！”

“功亭兄，軍門大人，壽山請命率馬隊反擊！”

“殺！”功字軍、鎮邊軍、新奉軍、老盛軍七個步隊營早已在雪裡站北麵、西麵、南麵佈陣，此時得令齊齊收回號令，呈七道麋集的弧形橫陣向前快速推動。在近三千名步兵身後，三個馬隊營緩緩押上。朔風囊括各色旗號，烈烈作響。

“開仗！”胡殿甲大吼一聲，在擺佈紛繁扣動扳機時，舉起有效射程不敷六十碼的轉輪手槍打了一發槍彈，隨即丟在雪地上，從背上摘下一條村田22式步槍，行動純熟地推彈上膛，略一對準，在一名哨官的“開仗”口令聲中扣動扳機，插手全營的第二波排槍射擊之列。

“功亭兄，接下去如何個打法？壽山惟兄馬首是瞻！”

“咣！”日軍的第一發炮彈落在人群中，潔白的雪野上立時濺出一灘灘的殷紅。此時，高處督戰的聶士成微微一顫，眉頭緊緊地擰成三道豎紋，頗似一個“川”字，持刀的右手向側後輕擺。新任督標親軍哨官李純得令，帶著上馬的130多名親兵拉開一條橫隊，從高處的兩側向前推動約三百米後站定，推彈上膛，持槍而立。

陰沉的天幕從東邊開端，不情不肯地亮了起來，從西北方向吹來的北風在雪野裡捲起一陣又一陣的雪幕，紛繁灑灑，一層，又一層，揚起、飛舞、散入冰寒的氛圍當中。

冰冷的雪地中，五百多名弟兄用身材在雪野上劃出一道道凹槽，在徹骨的寒意中倔強地向堡牆挨近，再挨近。

(臨時加了一個示企圖，不知能不能顯現？）

“嗚嗚......”婉轉而苦楚的牛角號聲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