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9 【定武軍的歸宿】[第2頁/共4頁]

老邁，確切老邁，紅頂huā翎下是烏黑的髮辮，山羊鬍子也白得有些通透，深陷的眼窩，矗立的顴骨，神采焦黃而滿布皺紋，行路急了，顫巍巍的令人有些擔憂，擺佈都有脫手托舉、護持之意。

真正的“二鬼子軍”頭子站在金剛橋督署衙門口時，久聞“武毅前鋒軍統領”大名的督署親衛們傻眼了，這纔是二鬼子呀！你看，他一身洋式禮服也就罷了，連辮子都去了？二品總兵不穿官服，不戴官帽，不留辮子，就這麼著來拜見上官？前所未見、難以設想卻就在麵前，督署親兵不傻眼纔有些奇特咧！

楊格反手托著王文韶的胳膊，側身跟著王文韶的步子，邊走邊說：“製台大人謬讚標下了。若非督署指導得法、廉訪周大人佈施械彈、賦稅有力，標下在遼東也是無米之炊啊。大人，謹慎台解，慢一點。”

不知不覺間，王文韶就把“楊鎮台”、“楊大人”的稱呼換做“致之”了。

楊格乃是抱著“求新”的目標到天津，進北京的，天然不會挑選穿二品武官的官服，卻不能疏忽老邁的代理總督如此疾步而來表達出的意義。

“這位是海關道盛宣懷大人。”清朝重文輕武，從三品的海關道乃是文官又辦理洋務，實際職位遠在二品總兵之上，隻是楊格頭上另有一重帽子，乃是兵部武庫司郎中虛職，還是“滿郎中”。清朝端方，嚴峻朝會群臣列班，同品同級以滿為尊、漢居次：又，各部院尚書、侍郎也分滿漢，滿尚書為正、漢尚書為副。楊格領著漢軍鑲（黃）旗的份例銀子，還是當得起王文韶率僚屬出迎的。

“機器局總辦張士珩。”楊格與張士珩都是點頭淺笑，略略表示過就算作見禮了。場麵上，楊或人不能一下子就撲疇昔抓住張士珩，一股腦的“爆料”出來，要張士珩想體例辦下去吧？漸漸來，有的是機遇，但不在明天，也不在比來幾天。統統事件等進了紫禁城以後才氣鋪展開來。

王文韶早曉得武毅軍換衣一事的，此時並不吃驚，笑嗬嗬的抱拳作揖行禮，說：“楊大人辛苦了，辛苦了，請，堂上奉茶敘話。”說著話，王文韶伸出衰老的手，親熱的把住楊格年青有力的手腕，連聲道：“楊大人年青有為、屢建奇功，實乃天下幼年俊彥之俊彥人物，更是眾軍將士瞻仰之遼東柱石。本督是聞名已久，本日終究得見，實在三生有幸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