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 【水中月，碎了】[第2頁/共4頁]

楊格的日子也不好過，好說歹說，千說萬說，把事情的後果結果，短長乾係都說了個通透以後，兩位老將的神采才由暴雨前的暗中轉為陰沉。安設五女在寧河縣衙暫住，騎馬跟從聶、馮二位老將走了一遭蘆台大營，略微體味大營環境、兵力駐防環境和炮台設備，又將隨行的康梁二人托給營務處總辦汪聲玲，這才轉向運河邊的馮家。

“等誰？”

“爹，我等人。”

聶士成這麼一說，想一想楊格的處境和身上擔著的重擔，馮義和自問不成能比楊格辦得更好，思慮得更全麵。對準半子，故鄉夥是對勁的，對恭王“送”給準半子的五個女人，故鄉夥是嫌惡的，順帶著把恭王也嫌惡上了。

滿樹的梨huā已經化作塵泥，草廬的圓木柱下端另有水淹的陳跡，陰沉沉的天空中漂泊著鉛灰色的烏雲一，這統統都冇有影響馮秀若的好表情。昨晚就得了電報，估計本日晌中午分，楊格就要到蘆台了。

馮虎臣現在是五品京卿，前幾天賦來蘆台，籌算明日就走，去都城裡的阿誰督辦軍務處的衙門裡行走辦差。

畢竟，那是本身的寶貝女兒咧。以是，喝斥有些失禮的馮虎臣，馮又和都是半真半假的。

馮又和安排客人入坐後，擺佈看看，問馮虎臣：“秀若呢？”

兩人都說明天的馮秀若最美，可她偏生不自傲，一會兒又回了內室照鏡子。

“那¨一是我錯了！我自罰一杯酒，再敬楊老弟一杯賠罪。

眼看就要到晌午了，算算時候，直隸督署的機器船也應當到寧河船埠了吧？又照了一番鏡子，上高低下拾掇一遍後，馮秀若決定去廚房看看，也許能幫上忙。寧河盛產銀魚，這類魚長江和太湖裡也有，一經尤媽烹煮出來就是上佳的甘旨。一邊走，馮秀若一邊設想楊格吃到甘旨銀魚時會是甚麼模樣？據爹爹說，楊格自幼孤苦，在洋教堂裡幫過工，不得已才投了功字軍餬口，從戎的日子苦哈哈的，好不輕易當官有出身了，卻還是跟弟兄們一樣，同吃同住，就冇享過幾天福。以是，馮秀若要去幫尤媽的忙，整治出最甘旨的銀魚來。

宴席擺在馮宅的正屋堂上，插手者也就聶士成、馮家父子，楊格、曹文翰二人，以及在草河堡一戰中曾經服從於楊格的營管帶沈增甲，另有提督親標統領姚良才，恰好是七人，八仙桌上少了一座，看著有些古怪，也有些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