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6章 不甘（第二更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……昔宋政不綱，遼元乘運，擾亂中夏，神人共憤.惟我太祖，奮草擬莽，攘除姦凶，光複古物，十有二年，遂定大業，禹域腐敗，汙滌膻絕.蓋中夏見製於邊疆小夷數矣，其驅除光複之勳，未有能及高皇之偉碩者也.後代子孫不肖，不能敪厥武，委政小人，為猶不遠，庇護東胡，坐茲強大，人緣盜亂，入據神京.憑肆淫威，宰割赤縣，山川被其瑕穢，群眾供其刀俎.雖義士逸民跋涉嶺海，冀振冠裳之沉湎，續祚胤於一線，前仆後起，接踵不斷.而夭未悔禍，人謀無權，徒使汗青編末添一悲傷舊事罷了.自時厥後，法律益嚴，罪罟益密.嗟我漢人，有重足傾耳，箍口結舌以保性命不給，而又假借名教，盜竊仁義，錮蔽天下，使無異誌.帝製之計既周且備，將籍奸術，長保不義……雖義旗不免終蹶，亦足以見民氣之所向矣.降及近世，真諦昌明，民族民權，盎然民氣.加以虜氛不竟，勁敵四陵，不寶我土，富以其鄰.國人雖不肖，猶是神明之胄，豈能忍此終古，以忝先人之靈乎?……不肖子孫宜鋒起兵黃州，定於鄂中，蒙高皇之名，得士民推戴，天人條約，四方風向，海阪景從，遂定長江，平以嶺南，天下士民歸心……非我高皇在天之靈，何故及此……”

彷彿統統都在往好的方向生長，可誰曾想，到頭來卻不過隻是空歡樂一場，世事的無常完整出乎他的料想。

皇上的話讓文祥、桂良兩人紛繁點頭稱是，而桂良更是直接說道。

莫非當真是祖宗德澤？

“皇上也不要狐疑太重，我雖說也感覺的那些個漢臣不成靠，可像曾國藩和另有山西的趙子玉像是有知己的。”

民氣散了！

此時的奕訢明顯有些神魂不定，曾多少時，在天國諸王內鬨、石達開出走時，他曾和很多人一樣，以為這是祖宗保佑，是祖宗的澤德所繫，乃至想到了在不久以後，粵匪既可安定，那幾天，好動靜不竭，乃至就連借洋債的事情也有了下落，在天津與洋人談判的借債一事也有了下落，這是在美國駐華公使的建議下，以長蘆鹽稅向本國銀行告貸1500萬兩。有了這筆告貸，朝廷不但能度過麵前的危急，更能練出十萬洋槍隊，用於彈壓粵匪、漢逆。

漢臣不成靠，祖訓如此，特彆是在這個時候，更是如此，從張亮基、駱秉章以及葉名琛降賊當時起，對於漢臣包含文祥在內的統統滿臣，那份防備之心也就更濃了。

文祥在一旁為“漢臣”說了一句“公道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