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千裡奔喪（二）[第1頁/共3頁]

唐翊瞪了周榮一眼，抬高聲音說道：“你整天就知‘殺殺殺’，”說到此處，他轉頭又看了眼船艙中正熟睡的喜鳴，方纔持續說道：“將軍說過，我們西北邊軍不插手丞相大人與國尉大人的事，但也不沾鄭家人的血――你我隻要包管從雲牧城到溢城地界，喜鳴公主得不到外間動靜便可。至於到了溢城地界後，丞相大人與國尉大人要如何措置喜鳴公主，都與將軍府無關了。”

小天井占地不大，絕頂是丞相府書房。此時，門窗緊閉的書房門口正守著一名黑衣老仆，雙眼警戒的盯著天井大門，像是深怕有人出去似的。

鄭季發覺到韓淵的這一瞥，從速眉眼一垂，避開韓淵的視野，持續說道：“綺絡還未走到鄭國境內，不知喜鳴何時會到溢城？”

一身玄色麻衣的中年男人是國尉鄭季，身著白布袍的老者是丞相韓淵。

“另有五日，這五日已充足將各處餘孽剿滅潔淨。”鄭季應道。

國喪之日，入夜以後的溢城一片死寂，離鄭國宮室不遠的丞相府倒是一片燈火透明、忙繁忙碌，不過在丞相府後院，有一處小天井卻靜的出奇。

是夜，許是這幾日實在過分悲傷疲累，用過老劉頭煮的一頓熱飯，喜鳴早早就在船艙裡歇下了，不一刻即傳出細細的鼾聲。

韓淵口中的綺絡乃是喜鳴分歧母的mm，也是鄭公第四個女兒。

蒲月十七，鄭國公過世後，鄭國國府貼出公告，鄭公下葬日子定在六月十四。到了六月初三，喜鳴已上了船正在大河上飄著，國府又貼出公告，因氣候酷熱，鄭公下葬的日子提早到六月初七。

書房內裡甚是廣大，四個角落都擺著巨大的銅製冰櫃，不過還是悶熱難耐，丞相韓淵與國尉鄭季已在此密談了大半個時候。

嚴恐懼乃是溢城都尉。此次韓淵鄭季謀國中，嚴恐懼專司搜捕剿滅溢城及周邊漏網的公族成員、忠心大臣等。

入夜今後，老劉頭的兒子將頭尾的船帆調好，讓烏篷船可在夜色中順著河風自行行駛，就到船首與老父親一起安息了。

韓淵低頭想了半晌，持續問道：“各縣的動靜可有報上來？”

鄭公昌大的出殯儀仗出城後，溢城國人再偶然義逗留在街上，紛繁回身回了家。

喜鳴三人牽頓時船，那船另有很多餘暇，老劉頭帶著黑壯的兒子一前一後撐著烏篷船分開了小渡口。

六月初七這天，從鄭國宮室外的廣場一向到溢城南門，街上擠滿了為鄭國公送殯的溢城國人。如此多人擠在街頭，倒是一片木然沉寂，隻要陣陣哀樂聲迴盪在溢城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