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鎖頭印(二)[第1頁/共4頁]
他本身在江底被短爪刺激了一番,非常氣不順,此時凡是逮住一點兒機遇就要嘲玄憫一頓,可見是個蠻不講理的。
要不是他現在不得不倚仗著禿驢代步,他一爪子能把這不知死活的玩意兒掀到南海去。
也不知這孽障是如何做到纏在人手腕上還罵人蠻不講理的,約莫是不要臉了。
薛閒麵無神采地撓了那腕骨一爪子,成果半點兒血痕也冇撓出來,估計是平白給禿驢撓了記癢癢,頓時氣得扭過甚去,半死不活地不想轉動了。
“這便是你的本體?”他說的是問句,語氣卻平得如同總結。
實在有損嚴肅。
更詳確的啟事他也冇那工夫去理順,總之,他現在不大想撒丫子分開,還籌算再跟著這禿驢走一程,大不了轉頭再給禿驢留點兒東西。
他自認是個冇甚麼知己的,有好處便跟著,冇好處便散,無甚可糾結的。
“你又從哪兒擄來的殼子?”他淡聲問道。
玄憫睜眼的刹時,麵無神采地盯著頭頂陰沉沉的天望了一會兒,烏黑的眸子深不見底,又模糊閃現出了一絲空茫。
隻是他還是冇搞清那是甚麼……
薛閒冷靜低頭用爪子試著戳了戳,發明他孃的竟然一戳就凹出來一個小坑,跟平凡人的皮膚毫無差彆,乃至還更軟一點。最要命的是,他肚皮還冇感覺痛!
但這是他的籌算,於薛閒來講就有些講不通了。畢竟薛閒先前三番五主要跑,可謂前科累累。遵循那孽障鬨得不可的性子,應當趁著他不省人事時撒腿溜走纔對,這麼老誠懇實地纏在腕子上等他醒,倒是有些出人料想了。
他下半身固然毫無知覺,彆說這麼拈著了,就算被掐了,估計也冇甚麼疼痛的反應。但是疼不疼癢不癢是一回事,嚴肅是另一回事,好好一條龍,被人這麼捏著尾巴尖,像甚麼模樣?
緊接著,他便蹙起了眉心,因為他聞到了一絲不算濃烈的血腥味,稠濁在江水的潮濕氣中。他落水的時候,正在闔眼布咒,口鼻未曾嗆進水,隻是在江下窒了好久,胸口悶得有些刺痛。
他皺著眉,一撩袖擺,便和腕上纏著的玩意兒來了個臉對臉。
玄憫天然不是甚麼玩心重的人,究竟上他連玩心都冇有。隻是感覺一個睜眼的工夫,這孽障就變成了這番模樣,很有些出乎料想。
倒不是他真的籌算讓薛閒分開,畢竟他懷裡的那張薄紙上明顯白白寫著“尋人”,而薛閒身上的東西和薄紙上所記的一些東西有關聯,他天然是不會隨隨便便放這孽障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