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疫病縣(二)[第1頁/共5頁]
就見玄憫抬手解了腰間的銅錢串子,手指在上頭抹了一圈,衝薛閒道:“伸手。”
江世寧薄薄一片,幾近眨眼間就乾了大半,頓時放鬆下來,完整癱掛在枯茅草的枝葉上。
薛閒:“……”
他正籌算將身材裡的熱氣蒸到皮膚大要,好把濕衣服捂乾,就見安設好那幾人的玄憫抬步走了過來。
薛閒扯了扯領口,被水泡得濕透的衣服緊緊粘著皮膚,又重又不舒坦。
玄憫本身慣來少有情感,活了這麼多年也從不會去細究旁人的情感。薛閒這類變臉比翻書還快、上一刻粘人下一刻趕人的性子,於他而言,就比如從冇走過路的人抬腳就得來個水上漂似的,跨度實在有點兒大。
這祖宗另有些難以置信,拎著銅錢在玄憫麵前晃了一圈,又晃了一圈……想給玄憫悔怨的機遇。
薛閒麵無神采地想著,便冇再躊躇,將銅錢置於掌心,闔目用心養起了脊骨。
薛閒被碰得一愣,下認識瞥了眼玄憫的手指,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感受玄憫帶著血痕的拇指在他臉側停了一下。
“彎個腰能要你的命麼?”他理了理衣服,懶懶開口道。
“不記得。”玄憫點頭,“五枚各有一層,當今此中兩枚禁製稍有鬆動,也許剋日能解。”
江世寧心不足悸:“祖宗你如何想的?”在那麼高的處所就直接把人扔了?
玄憫走到麵前,垂目看下來,薛閒還是懶懶坐著,仰臉不鹹不淡地看著他。
“你怎的半點兒也不急?”陸廿七不太風俗成為拖人後腿的累墜,規複過來後,便有些不大安閒地問了江世寧一句。
這姓薛的是個生來就要乾大事的,哪怕帶人逃竄也要跑得驚天動地、雷鳴雲湧,彷彿陣容凡是小上一些就配不上他的臉似的。他下身不大便當,尾巴難以配合適當。
好久以後,五更的鐘聲終究從城內一層層傳了出來。
“我感受……有火在烤我。”江世寧謹慎道。
他的確想把手肘靠著的這塊圓石悶到這禿驢臉上去,“我樂意,你管得著麼,滾蛋!”
這類法器對大多人而言,就比如另一條命,旁人碰一下都忌諱得彷彿結了仇,更彆說直接送進彆人手裡了。
那樣大的一條黑龍,如許徑直衝下來,指不定能濺掉半湖水,轟碎一整節城牆。
薛閒將信將疑地將手攤出來,玄憫將銅錢串放進他掌心,“有些法器光陰久了淬足了靈氣,能借其力覺得他用。”
“禁製?”薛閒一愣,繼而又明白了一些――怪不得這銅錢看起來灰撲撲的,一點兒靈氣也無,本來如此。隻是……“誰封的禁製?你本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