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第二十一章[第5頁/共8頁]

“搭過兩回，一次我做他副將，一次他做我副將，還湊活，我倆定見相左時都好籌議，冇鬨過架。至於品德麼，我瞧著他還行，”沐青霜烏眸滴溜溜一轉，“大哥想用他？”

“大哥放心，我們家明部府兵二十萬，我帶得出去就帶得返來。”沐青霜慎重承諾。

開春以後，跟著新一屆的學子入駐講武堂，首屆學子們也陸連續續謀到各自出息，結束學業踏上艱險卻彆名譽的征途。

“停！我呸呸呸，”沐青霜反手捂了他的嘴，“你彆噁心我成不成？那趙旻根子裡就是小我品糟爛的狗東西，想都不消想就知他冇打甚麼好主張。爹那麼老奸巨……啊不，賢明老辣，纔不會理睬他們這茬呢。”

但是，隻要能一起活著看到複國後的亂世繁花，塵凡炊火，那便是他們想要的，最好的將來。

“對，開春後我就去講武堂點他的將，如果他肯應，那便重用他與你互為犄角之勢，”沐青演道，“爹說了，趙誠銘那老狐狸，將來必定會變著體例將爹和我頻繁調出利州道。屆時得有個相對可靠的人替你照顧點明麵上的動靜。”

沐青演謹慎地換了另一隻手托著熟睡的沐青霓，輕聲道：“接下來這幾年，朔南王府必然會儘儘力崩潰沐家手中兵權，利州軍與我們家的明部府兵約莫都落不到甚麼好。父親已經答允了朔南王的另一個要求，開春後就會安排利州軍及我們的明部府兵出利州道，分頭援助火線各軍。”

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冇心冇肺的儘情，這是他們最後的少年時。

再是睹景傷情，也隻最後一年罷了。

沐青霜沉吟半晌後，無法點頭：“行吧。如許也好，不然我帶兵去中原的話，免不得要與朔南王府打交道，也難堪。”

沐青演哼笑一聲，又道：“現在各州主事人都在可惜，說賀征這小子出山晚了些。若能早個兩三年上火線，憑他的才氣，加上灃南賀氏的餘威，再趕上前幾年那兩場大戰，現在必然早就功勞累累、羽翼飽滿，怕是與鐘離瑛將軍都能比肩。”

他們捧首痛哭，互道保重，相互鼓勵著要“戰無不堪、長命百歲”。

“可不就是你？”沐青演幸災樂禍地斜眼笑睨著她，“朔南王說了，他家小公子半年前在考選場上與你不打不瞭解，對你這位沐女人的烈烈風采見之難忘。回欽州朔南王府後，在王妃殿上麵前唸叨了好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