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戾氣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媽才壞！”老五嗆他一句，隨既又說：“壞的不是我媽，是我3、是顧建新，她纔是我們家最壞最壞的！她就是個臭婊\子，我真想一刀剁死她！”

她一邊忿忿嚷著一邊隔著廚房窗子朝老五瞪去。

“要誰的命啊？”屠八妹的聲音從大門彆傳來。

“我就放在我床頭，中午洗臉我還用過的，現在找遍了也冇瞧見，不是有人用心藏起來了是甚麼？”

老五見勢不妙奪路自後門逃躥而去。

濃濃的暮色罩向大地，老五半邊臉隱在暮色中看不逼真，劈麵馬路上的路燈投射過來一線昏黃的微光，老五另半邊臉落在微光裡，眼底戾氣畢露。袁斌盯著她愣怔半晌，忽起家掉頭跑了。

建新從外屋拿了手電筒，趴在床邊探頭照了照，又順手翻開床下幾雙鞋盒在裡翻找著。

“啊，你媽給你打聾了？你媽媽真壞。”

吳老炳是村裡的壞孩子，十四歲，他爸砍傷人下獄後他媽帶著他mm再醮了。這幾年他一向跟著他爺爺奶奶餬口，村裡大人都說他有爹生冇娘教，書唸到月朔就退學冇唸了，整天在外打牛（遊手好閒），專乾偷雞摸狗的事。

“亂講！是吳老炳說去水庫泅水，他們都去，我哥也說去，我纔跟著去的。”

老五從菜園鑽到劉大媽家的菜地，再又翻到邊上另一戶人家的菜地，她連翻幾家菜地到了斜後山一棟平房前。夏季入夜得晚，四周尚矇矇亮，她沿著那棟平房而下朝三食堂那邊拐去。

“除了你冇有彆人會乾這事，你還敢狡賴？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！”建新說罷揚起手，老五上身今後一仰，頭一低，卯足勁朝她小腹上撞去――尖叫聲中，建新向後倒時，大腿帶出了爐灶裡半截露在灶外的柴火棍子，倒地時左手胳膊又剛好壓在燃著明火的柴火棍子上，疼得她抱著胳膊哭爹叫娘。

“你少誣賴好人，你有甚麼證據？”老五昂頭瞋目與之對視。

屠八妹把布袋子掛在床帳後，瞥眼建新手裡的鞋盒，嘴裡應著顧西朝廚房走去。

一時人仰馬翻。

顧愛民說：“你看下床底下，特長電筒照照，會不會掉在床上麵。”

廚房裡，排水溝這邊顧擁軍在給顧西和顧冉沐浴，灶那邊老六坐在小板凳上在鍘豬草，老五蹲她邊上在啃生紅薯。放癆的紅薯吃起來鬆脆甜。在她們中間的灶上鐵鍋裡燜著給屠八妹留的飯菜，灶膛裡燃著忽明忽暗的火苗，半截柴火棍子露在灶膛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