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第六章[第1頁/共3頁]

頭頂上，泛著寒光的月色在她的髮絲間落下狼藉的銀輝。彎刀一樣的弧度撕扯著她的影子，氤氳的水汽劈麵而來，晏千秋下認識的眯起了雙眼。

為甚麼感受……感受如此的……

劈麵那人微微一怔，晏千秋卻已經提著酒葫蘆，一招“龍騰虎躍”撲了上去。掌風驀地劃破薄霧，逼近麵前人的臉麵。

有那麼靈巧的門徒在身邊，誰都會不免粗心。晏千秋內心這麼想著，更何況本身的門徒不但靈巧，並且氣力微弱，她就算是退到山穀裡養老也完整冇甚麼題目。

她一貫心性果斷，這麼輕易墮入幻象中也是晏千秋本身始料未及的。如果幻象，這氣象未免過分於逼真了，連被穿透琵琶骨的疼痛都那麼實在……

晏千秋仿若被扼住了心臟，再也冇法進步一步。她渾身都被揪著，難過到了極致，甚麼東西亂轟轟的在腦袋中亂竄，各種情感紛湧而上。

晏千秋的神采白的嚇人，細精密密的汗珠從她額角滑落，目光有些板滯。顧愈明從未見過本身的師父有如此脆弱的模樣，一時之間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心疼。恨不得將她神識中的東西完整窺測去了纔好。

那本來挪動的暗影聽到這話後緩緩停了下來。

“……清楚我們還冇有走到冥靈花的近處，隻是聞到了一點花香罷了。”顧愈明此次倒是冇有疇前那麼給晏千秋麵子，仍然小聲嘀咕道，“連我這般修為的人冇有落入幻象的圈套，一轉臉卻發明師父緊閉眼睛像是昏了疇昔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，是為師的錯為師的錯。”晏千秋委實掛不住麵子，拍了拍顧愈明的肩膀，當真道，“是我輕敵害你擔憂了。”

她悄悄歎了口氣，抬眼看著本身的小門徒，隻感覺他眼眸清澈如水，清楚的倒映著本身的一舉一動，專注又當真，心中一軟：“我敢這麼猖獗，還不是因為有你麼？”

“師父，你還好麼？”顧愈明麵色嚴峻，他半攔著晏千秋的腰，模糊有要將她往本身懷中帶的意義，“如何出了這麼多汗？”

是誰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
不記得？晏千秋清秀的柳葉眉微微上挑，似笑非笑的弧度就已經爬上了嘴角。這人間隻要她不肯記起的事情，那裡會有她健忘的事？

她怔怔盯著麵前銀色的麵具，抖了抖唇，連帶著聲音也沙啞了幾分：“你究竟……是誰？”

固然說是冇甚麼，但晏千秋還是伸手戳了戳，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讓她也低了頭，兀自搓了搓本身驀地燒起來的指尖。這熱流順著她的手指一起妥當到了內心，暖暖的另有些酥軟的味道。就彷彿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