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橫禍街頭[第2頁/共4頁]

公子趴下身子，撿了一個櫻桃，就要放進嘴內裡，“公子，不要！”

“誰說我不付錢了？我說了嗎？我這不正在掏錢嗎？”環兒整小我緊逼著那位公子。

“這還奇特了，再好的東西，你也不會往人家手裡送，你如何不先當了銅錢，再過來買啊，你冇錢就彆過來買啊？我瞥見你這身打扮，應當是有錢人吧，看你在我的糖葫蘆身邊盤桓來盤桓去的，才問你的。你如果付不起，你就把糖葫蘆退返來。”那年青的公子想要奪回糖葫蘆。

“就是啊，女人，你買了糖葫蘆，不付錢，還這麼理直氣壯的……”小販細聲細氣地跟著說了一句。

“慢著……”環兒一腳踩著鐲子，擋住大娘伸過來的手。

“嘭”，公子推了一下漢字，箱子垂直降落到地上去。

“呸，呸，我當是甚麼金子呢，一箱子破書？冇事前擺在那邊當寶貝……”男人狠狠地踢翻了箱子，書散落了一地。

“哼，你憑甚麼說本女人不付錢？我又冇走多遠，我還得趕路呢，付錢就付錢。呐，拿著吧……”環兒把一隻金耳環放在小販手裡，“我把他給你，你再給我拿十個……”

推車子的胖大娘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公子，她的丈夫站在一邊，肝火沖沖地掄起拳頭，照公子的頭部打了一拳，“該死的東西，我們剛從山上采來的櫻桃，就如許被你算壞了，你明天要如何辦？”那男人的臉上堆滿了橫肉，一副惡勢凶凶的模樣。

小販長得清秀，小眼睛，小鼻子，薄薄的嘴唇有些潮濕。他穿戴一席灰色的長袍，腰間繫著個葫蘆，不知內裡是裝水的還是裝酒的。苗條的髮髻盤在頭上，被挽成斜斜的冠狀。他看起來既不像個買賣妙手，也不像個走江湖的人，倒像是個墨客。環兒往左下角望瞭望，瞥見一個木箱子，內裡大抵裝的是冊本，環兒瞅著他怪誠懇的。

“抓他，抓他，快點，前麵的女子……借過借過……”公子顛覆劈麵推來的櫻桃車子，紅紅的櫻桃撒了一地，滾到街道的角角落落。

“五個銅板一個。”小販的身邊圍滿了遴選糖葫蘆的客人。

“女人，你買小串的，五個銅板一串。”

男人用腳踢了他一下，“等你返來，誰有工夫等你返來？你覺得你是那盤菜啊，就是狗肉上不了正席，我叫你現在把錢賠了，就放你走……”

小販把眼睛湊疇昔，望著米粒大小的一隻耳墜，嘖嘖嘴巴，“女人，叫你付錢，你拿著女兒家的東西給我乾甚麼，還叫我給你多拿十個？”小販的搖點頭，把耳墜到環兒的手裡。“女人，我們男人不缺這玩意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