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千裡迢迢[第1頁/共2頁]

“不瞞你，我就直說了吧，他是你失散十年的哥哥，他剛好也姓金。你曉得他的下落嗎？”環兒話裡帶著幾分責備。

“甚麼？和尚？”金太醫這才進步了警戒，“甚麼樣的和尚？多高？多胖？”

“如果他就在四周，你願定見他嗎？”環兒的語氣彷彿在表示金太醫，本身對那位兄弟有過友情。

“你叛變了他，他不是冇法諒解你，他是冇法麵對如許的悲劇，他落空的比你更多――他冇有了敬愛的老婆，他冇有了他的手足，他冇有了他的自負，他隻好遁入佛門。不過他還能夠來看你，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你……”環兒也跟下落淚了。

“你說的是……”金太醫彷彿恍然大悟，但是仍舊有所顧慮。

金太醫幾近哭成了淚人，“活要見人，死要見屍，我連本身的親兄弟的死活都不曉得，這些年，我犯下了錯誤，我想還給他的，他不再給我機遇。我曾想過，再見到他時，我要自殘，在他麵前自殘，他所受的痛苦，我以我*上的折磨來償還，但是他還是冇有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金大夫失聲痛哭，幾近直不起腰來。

金太醫俄然立直了身子問道，“你是安陵街的？你如何曉得這裡的藥鋪，誰奉告過你？”

金太醫抓起藥箱子裡的草藥，放在嘴裡咀嚼了了半晌，那神采不知是過於悲傷還是過於激憤，爬動的嘴唇幾近說不出話來，“他必然恨我，他必然很我，他曉得我在那裡，他不見我……”金太醫的眼睛裡火花四射，有說不出的痛苦。

“我來是為蜜斯治病的，請的是您，你可曉得，我固然不熟諳你，但是認得你父親，你的父親為我們家蜜斯夫人丫環醫治百病，現在變成了你。我遇見了一個和尚，是他給我指路的……”

“他向來冇有離你而去，你曉得嗎？他每隔幾天都會下山，來四周看你的狀況。”環兒曾經聽蜜斯說過，這一帶的如來山上的方丈真是怪人，每天不唸佛誦佛，天還冇亮就開端出發，每個禮拜就要下三四次的山。當時隻是當作飯後的談資，冇有引發重視。

“我寧肯在他麵前死了，也不肯意隻是在他憐憫的視野裡苟活，他還是恨我，他不恨我，為甚麼要製造這遙遙無期的分離？”金太醫捶胸頓足。

“從如來山高低來？那他在如來山？”

“我，模糊約約曉得彷彿出了家，厥後托人探聽，再也冇有他的訊息……”

環兒把手放在和金太醫普通高的處所，比劃比劃，“比你高出一截兒，身材適中，有點像你的父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