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奪命心跳[第1頁/共2頁]

“杏兒，彆如許！”

“你能夠說……我……”

她妖怪般的十指深深掐在杏兒的肩膀上，她疼卻支不了聲兒。鮮紅的舌頭在臉上來回舔舐，最後伸進杏兒的嘴唇，冒死地吮吸，杏兒垂垂昏疇昔。

“杏兒，荼蘼見過我，他在夢裡見了我……”

“我說了不會傷害你，你聽我說？”

“你不要驚駭，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
窗外一片紅色的絲綢像天羅地網般灑落下來。絲綢裡過著一個少女，接著暴風恣肆，少女嚶嚶抽泣，而後雨點大落，敲打在窗戶上，有的穿過紗窗，滴落在杏兒的被子上麵，剝奪了那獨一的溫存。

“啊――”擺在桌上的胭脂“啪”地一聲落在地上，那是荼蘼春從杭州給她買返來的，她最愛這類香味兒。

“啊――你不要過來，你不要過來。”

女子魂飛魄散，化成一股紅煙，往天涯散去。

“杏兒……杏兒……快救救你的丈夫，他碰到傷害了。”

“你是誰，你要乾甚麼？”

杏兒更加裹緊了被子，背貼著牆壁，隻留兩隻眼睛在外邊。

一陣刺眼的白光照得全部屋子白亮如晝。已是半夜了，幾聲烏鴉叫後，人們早已沉入夢境。幾顆星稀稀落落地鑲嵌玄色的天空中，窗外的竹林裡收回細細簌簌的聲音，黑熊常常在這邊尋食，野豬逃竄的事情也常常在此時此地產生。

“你把他如何了？你不要傷害他。”

“人鬼殊途，你的瘋言瘋語，我怎敢聽？”

“誰？”

“彆叫了，神仙也救不了你丈夫。”

女子殷紅的嘴唇，紅色的臉龐，濃黑的眉毛，高高的身材，搖擺的長裙，清爽的表麵，斑斕動聽卻又陰沉可怖。

“杏兒，快救救你丈夫……”

“那你為何深夜拜訪？”

杏兒一頭栽倒在床上，昏了疇昔。

“你這女子是何人，來自何方，你如何識得我丈夫？我丈夫為人廉潔，除我以外，未曾有過豔遇，莫非你們有過私交？”

“一言難儘，我已非人間之人，乃天上之人。”

“你彆過來，你彆過來！”

“啊――你彆過來，你為甚麼又要來？你想乾甚麼？”

“世上本來冇有鬼，內心有鬼，內心的天下裡就會有鬼。”

“我來自如來山的杏花村，你快救救你丈夫……”

“荼蘼春，蘼春，你在哪，快返來！”

“非也非也，你丈夫已身陷絕境，你若不從速援救，恐怕難以返來。”

“不……不成能，他不會有事的，你已非人，在陰曹地府活膩了，逃到塵寰興風作浪，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