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往後餘生，還是不要主動了[第1頁/共3頁]

晚安安鴨

新年的月光照落在青竹地板上，少女青絲曳地，鮮豔明麗的小臉像是籠著雲霧，透出幾分熱烈以後的寥落。

固然討厭他的自大傲慢唯我獨尊，但也佩服他在疆場上橫刀立馬所向披靡的本領，更佩服他兵臨皇城的策畫和勇氣。

未曾說出口的話，幾次盤桓在心間。

不成否定，蕭衡將成為一方梟雄。

稱王稱霸的梟雄，老是輕易令閨中少女傾慕。

蕭衡抖落兩肩雪霰，看了她半晌，欲言又止。

清楚不是滿月。

“冇甚麼，隻是想讓你也烤烤手。”裴道珠淺笑，“在雪地裡走了那麼久，我都凍僵了，想著你也該是冷的。”

她笑靨如花，捧著那一枝梅花，腳步輕巧地往前走。

蕭衡進門的時候，就瞧見崔柚盛飾豔抹地跪坐在食案後。

像是藏起了一個奧妙。

崔柚得知蕭衡徹夜要跟她守歲，頓時衝動不已，趕緊命侍女們重新清算房屋，連羅帳和被褥都換成了極新的。

茶水難以下嚥。

今後餘生，還是再也不要主動了。

蕭衡啜了一口茶。

她翻開那本冇讀完的舊兵法，把梅花悄悄藏進冊頁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他伸手，悄悄按在裴道珠薄弱細弱的肩上。

冬夜酷寒，他呼吸之間偶有一團團霧氣。

少女的手腕纖細凝白半掌可握，淡藍色的血管模糊閃現，帶出一種如琉璃般薄弱脆弱的美。

蕭衡沉默半晌，問道：“你方纔要說甚麼？”

她大風雅方地張嘴，吃掉他餵過來的花生。

蕭衡頓了頓，轉成分開了內室。

她垂下視線，長睫撲閃欲言又止：“你――”

西窗下，裴道珠穿戴潔淨潔白的寢衣，跪坐在妝鏡台前梳理長髮。

“不能心動。”

幸虧未曾說出口……

也很美。

她得仰開端，才氣瞥見他的下頜。

這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，裴道珠也冇希冀從他這裡聽到甚麼好話，她自個兒明白自個兒都雅就成了。

他從那枝梅花上掐了一朵，悄悄簪在她的鬢角。

她一件件卸下珠釵金飾，最後才取下鬢角的那朵梅花。

屋子裡，逐步伸展開莫名的含混。

也不知吃錯了甚麼藥，脊背挺直的過分，像是呼吸不過來似的，雙頰緋紅如蝦子，瞧見他進門，不但不站起來施禮，還笑得一臉艱钜。

蕭衡伸手，從食盒裡拿起一顆花生。

崔柚這裡的茶很不講究，全然比不得裴道珠那邊。

月光帶路，積雪皚皚，滿園澄明。

蕭衡輕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