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為美人而來[第1頁/共3頁]

“裴道珠。”

蕭衡沉默。

蕭允提筆舔墨，換了話題：“北國皇太子已經解纜南下，不日就會到達建康，對我們而言，這是一個絕無獨一的好機遇。你可明白為父的意義？”

蕭衡拱手：“孩兒服膺父親教誨。”

“是。”蕭衡垂著視線，“他做了不該做的事，孩兒隻是略加懲辦。”

大雁南去。

他輕嗤：“昨夜秦淮河上我幫了你的忙，冇見你酬謝，倒是被數落一頓……再有下回，裴道珠，我可不敢再幫你。”

她直覺蕭衡仍舊會幫她。

“啪嗒”一聲。

“退下吧。”

他擱下羊毫，在水盆中淨過手，又拿毛巾擦乾。

裴道珠緊緊咬著唇，纖薄的身材繃得很緊。

午後，秋高氣爽。

她被送去北國和親，如雀鳥般被關進了不見天日的東宮。

問柳候在屋簷下，見他出來，趕緊迎了上來：“主子，老相爺可有見怪您？”

裴家小騙子就是這般脾氣，一天冇聽到她的陰陽怪氣，他反倒會不風俗。

柿子樹下，蕭衡說話時乃至冇去看裴道珠的眼睛，全然一副紈絝模樣。

裴道珠剛滌過發，任由青絲垂落，手捧書卷，溫馨地坐在樹下曬太陽。

裴道珠撿起柿子：“光天化日，郡公卻偷闖進彆人家的後花圃，這可不是君子所為……哦，我竟忘了，郡公本就不是君子，擅闖人宅這類事，你做出來纔不希奇呢。”

連他都冇能探聽到那幅畫像的線索，阿父是如何得知那是裴道珠的畫像的？

蕭衡點頭：“北國東宮美人三千，我亦有所耳聞。”

秋陽溫暖，園子裡明顯該是和緩的，可她的麵龐卻慘白可駭。

裴道珠怔了怔。

他盯著滿園草木，指尖一顆一顆地撚著佛珠。

蕭允把他的纖細神采儘收眼底，持續道：“裴道珠殊色傾國，名聲傳到北方，惹得北國皇太子動心也未可知。你曉得的，他慣愛保藏美人。”

也不知怎的，並不感覺蕭衡說的是實話。

蕭衡一躍而下。

蕭衡被蕭允喚到書房時，恰是晌午。

夢境裡，在北國的那些日日夜夜，如夢魘普通浮上心頭。

她心不在焉地站起家：“略有失態，讓郡公見笑了。”

彷彿嫁娶之事，隻是能夠隨口說出來的打趣。

蕭允嘲笑：“既然是暗中刺殺，那麼與朝廷又有甚麼乾係？”

……

他緊緊握住她的小手：“他若當真討要你，憑皇族的軟骨頭，沈霽一定護得住你。不如嫁給我，便是朝廷想拿你做情麵，也得先看我的神采。如何，裴道珠，嫁給我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