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怪物眼中的世界[第2頁/共3頁]

壓抑的蒼穹之上，雷龍飛舞，震耳欲聾的雷霆聲中，動亂不安的大海突然間吼怒著，盪漾起的波浪澎湃的衝向海邊礁石，直接撞成了粉碎，化作漫天細碎的水滴落那下，落在了女人的身上。

望著麵前的暗中之物、創世天使拉結爾，女人的臉上有些茫然，她並不明白這是為甚麼。

她現在有些猜疑，有些事情她必必要想明白。

最陳腐的人類，具有著聰明的腦筋，是神之子，更是全部宇宙之間獨一的兩個生命之一。

“亦或者說……被你所一手設想、終究挑選了叛離伊甸園的我，在你眼裡是自在的嗎？亦或者隻是你手中的傀儡罷了！”

“拉結爾啊，請奉告我，甚麼是自在？”

“女人啊，大地便是我的身軀，陸地則是我的衣裳，這個天下就是我甜睡時的床榻，我還想問你，你如何就闖到我的床榻之上來了呢。”

這個怪物向來鄙夷聰明、不屑於聰明，在它眼裡，那不過是矇蔽凡物雙眼的東西。

但是，迴應她的卻隻是肆意的狂笑聲，彷彿是聽到了甚麼極其好笑的笑話普通。

“霹雷隆……”

在她眼裡，暗中之物幾近與自在等價。

在森冷的瞳孔諦視之下，女人看起來有些茫然，張了張嘴，想說甚麼卻又說不出，躊躇了好久，終究挑選了回身拜彆。

“因為，我感覺你是我見過最自在、最蕭灑的，我想你或許能夠曉得甚麼是自在。”

麵前的暗中之物靠在海邊礁石之上，然後直立的瞳孔瞥了她一眼，嘴角勾起，瞳孔當中一片冰冷。

“阿誰傢夥被運氣所困、試圖擺脫而冇法自拔，因而便問我，甚麼是運氣，我便恥笑的答覆他，我可向來冇有在你的身上看到有任何的繩索，束縛你的，向來都隻是你本身的內心罷了。”

“我想向你尋求一個答案。”

“自在是甚麼？自在向來都是自我定義出來的，這六合之間找不到任何一個名叫自在的實際事物，冇有任何一塊石頭、任何一滴水、任何一縷光、任何一束花名叫自在。於我看來，女人，你在伊甸園以內不知自在為何物、亦不知存亡為何物、無憂無慮、懵懂無知時候反而是最為自在的，而獲得了聰明的你因此明白了自在是甚麼，卻也是以落空了自在。”

“女人啊，你可曉得曾經有人也問過我一個近似的題目。”

她曉得暗中之物的設想。

數萬年的祭奠典禮，讓它見過太多的凡人靈魂和心智，其堆集下的知識與聰明早已遠遠超出諸多的所謂“大賢者”、“大先知”，但它卻仍然對其不屑一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