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 獸圍之後得駿騎[第2頁/共4頁]

陸振英大吃一驚，神采慘白，要待不信，可此人道命垂死，怎會扯謊話？頃刻間心疼腸斷，不知該說些甚麼。

盤蜒沉吟半晌，掌心對準馬兒雙耳，陸振英道：“你先前說它穴道與人分歧，那..那又該如何是好？”

盤蜒吐納轉息，說道：“這馬兒與你同曆魔獵之劫，在危急關頭，與你心靈相通，已獲靈性，並不凡物。從今今後，你功力越高，此馬越是神駿，此乃古時獸圍氏的神通，正所謂‘一人得道，雞犬昇天。小人得誌，馬屁成精。’”

盤蜒總忍不住嘲弄她這等王族朱紫，嘿嘿一笑，再去看那雪猿。雪猿朝盤蜒齜牙咧嘴，盤蜒也朝他吐舌瞪眼，陸振英道：“雪猿前輩，還請讓盤蜒先生替你治傷。”

盤蜒嚥下鮮血，喃喃道：“振英，振英，我有一事，一向...一向未對你說，現在我命在瞬息，非說不成了。”

她曾教誨弟弟陸揚明要恩威並施，仁忍相濟，但此二獸對她有拯救之恩，豈可同日而語？她雖想就此結束二獸痛苦，但手中長劍卻千萬刺不出去。她心中有個動機，要她速速拜彆，迴避危難。此二獸流血出來，氣味兒飄開，免不了引來其他凶獸。

陸振英歡樂至極，正要再行伸謝，卻見盤蜒身子一晃，從雪猿肩上滾下，沿肚子落地。陸振英倉猝將他抱起，歉然道：“盤蜒先生，你受累了。我好生率性，真....真對不起你。”

陸振英見他叫的密切，抽泣道：“先生，我對不起你。”

陸振英聽他說的噁心，秀眉微皺，但她方纔忽喜忽憂，一時神智不清，萬料不到此人在這節骨眼上戲弄本身，而盤蜒裝的太像，她也辨不清真偽，抿唇小聲道：“你....你享福了。”

她坐在二獸之間，腦袋埋在手臂中，甚麼都不想，放棄統統動機，無悲無喜，想要就此睡去。但這絕望刹時退去，她回想起方纔傳來的琴聲，渾身湧起一股乾勁。

她道：“你們莫要出聲，我去去就來。”拾起長劍，想了一想，拾取一大堆木料，圍在二獸以外，取火折燃燒，頃刻火苗高漲。她估摸著可支撐一炷香工夫，但不知是否真能恐嚇那些凶獸。

盤蜒道：“未曾見過。你可找到安然之處了？”

陸振英忙道：“冇事了，冇事了。你隨我來。”又問道：“你可曾見過一名操琴的神仙？”盤蜒身邊並無古箏，陸振英便知毫不能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