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以毒攻毒，以救自救，少俠保重……”計不靈的聲音越飄越遠，終究消逝。

秋梨倉猝拉住了她的胳膊，輕聲道：“夏姐……夏哥哥你小聲點兒呀。”

計不靈不答，隻是嘿嘿一笑，道：“單憑緣分二字，我對少俠已是仁至義儘。倘若肚子不餓，也許還能多留一會兒，但現在嘛，我得去找吃的了。”身形一晃，融於夜色。

夏飲晴聽完這話，氣頭已下去大半，道：“算你識相。”旋即將劍摔回了鞘中。畢竟，世上多的是不愛算命之人，卻那裡有不愛歌頌之詞的女人。

忽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輕喚：“梨兒？”

“計不靈！計不靈！”夏飲晴冒死喊道。

“你不也是墨客麼？”夏飲晴道。

“當然是為了騙錢便利些啊！”計不靈脫口而出。

“夏姐姐！”秋梨立即順著聲音躥出，撲了上去。

“對哦，不美意義不美意義，養成風俗了。少俠不介懷的話，我就直說了。”計不靈歎了口氣，“隻是不知為何，少俠印堂黑得短長，似是要有大凶之兆啊！”

殺手大多是怕黑的，因為太清楚黑暗中曾產生過甚麼；孩童大多是怕黑的，因為不曉得黑暗中將會產生甚麼。折笑宮外，十六歲的秋梨在草垛旁縮成一團，雙手抱膝，瑟瑟顫栗。她不曉得陸無涯是誰，更不曉得陸無涯正向著這裡飛奔而來。

計不靈點了點頭，對勁道：“但如果換作與你身份不異又相處過數日的同窗呢？隻怕你就算把書給賣光，也會湊齊銅錢的。”

夏飲晴道他唬人，反倒加快了法度。走至九步，忽聞弓吟羽嘯，公然從北麵射來三支利箭！她雖未留步，卻也因計不靈的話而有所防備，退後同時拔劍而出，兩避一挑，躲開三箭。

“既是緣分，天然不會收少俠的錢。”計不靈向後退了兩步，“我看少俠雙目含水，吵嘴清楚；順眉高懸，豐盈有聚；唇形端方，天涯帶笑，乃是不凡之相啊。”

接著，計不靈偏身向西，道：“茅舍裡的幾位兄弟，應天鏢局搶你們的買賣砸你們的場子，又四周傳你們的謊言，實屬不仁。現在他們就在南邊不遠的杏林村裡喝得爛醉，這半夜風冷的，不如幾位這就去點一把大火暖暖身子？”

夏飲晴壓了壓嗓子，粗聲道：“算命就好好算命，讀書就好好讀書，為何要扯到一起？”

隻見計不靈回身向北，抬聲道：“計某已獲得動靜，三位的殺父仇敵剋日出冇在蘇杭一帶，且此行是為尋花問柳，身邊冇帶甚麼保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