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2 章[第4頁/共5頁]

他抿唇道：“阿箏，我隻是但願你記著本身的身份……如雪無依無靠，隻能憑藉著我，她有片瓦遮頭，便已實足戴德，她向來冇苛求過甚麼……”

明箏嘲笑：“家裡吃穿用度，一貫有例可循，念其有孕，凡事對比我的分例還橫添兩許，若猶嫌不敷，例外再添幾重，全在二爺。隻望二爺莫用這差勁肮臟的罪名強按在我頭上，我明氏再是不堪，亦是書香傳家，三朝老臣，當不起這般熱誠。”

她抬手撫了撫額角，低聲道：“待會兒管事媽媽們要來對賬，各房順次分發月銀，我怕不得閒，您若冇緊急事，容我先把數量點算了……”

“出去，彆在你們姨娘跟前惹她活力。”梁霄給梨菽等人打個眼色，將人都屏退了。他抱著安如雪令她轉過臉來，不敢觸到肚子，將她抱坐在膝頭，“轉頭我跟明箏說說，……我天然曉得你是美意，曉得你脾氣再是柔婉不過，可她一時轉不過心機，多數還生我們的氣呢，你且讓讓她，彆為這些瑣事煩心，再不濟，你另有爺疼呢……有甚麼委曲，儘管跟爺說……”

她抬起眼，輕瞥梁霄，“對不住，二爺，妾身倦了。”

四月二十，明箏入了一回宮。

梁霄服軟道歉，老太太和閔氏二人說和，乃至轟動有孕在身的梁芷縈，求她萬事以大局為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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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霄本日和部屬喝了頓酒，從角門摸黑進了內園，不肯去明箏屋裡討敗興，想到好久冇見安如雪，又想到她平日的嬌軟荏弱，不免有些意動。

她身為婢子，自是不敢深說，見梁霄已有悔意，便將賬目指給他瞧。

安如雪抹掉淚珠，擠出個笑來，撫著梁霄的衣衿輕聲道：“家裡頭的人待我都很好，奶奶事忙，我能瞭解，倒是我，給大師添了好多費事……以是我才感覺，要不還是歸去水兒衚衕，也免得奶奶為我煩心……”

邇來這“一片心”三字明箏聽得太多，她推開茶盞，站起家行了禮，“二爺這會子冇去衙門，來我這，有事？”

“這是如何了？家裡頭甚麼都有，又寬廣安閒，現在身份有了，又要回水兒衚衕做甚麼去？”

她退後一步，抬手揉了揉眉心，聲音微揚，喚了人來，“瑗華，知會眾管事，本日不回事。傳話各處，一應迎來送往，會客見人，請大奶奶代庖。”

他俄然感覺好生煩亂。過往瞧安如雪到處可兒，樣樣合意，不知怎地，現在卻變得有些膩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