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[第2頁/共4頁]
說完這兩個字,他回身走了。
司徒弦月便不說了,兩人喝光一壺茶,她瞧著垂垂暗沉下來的夜空道:“常安,我想分開京都了。”
聞聲韋氏求見,他將玉璽擺在一邊。
韋氏這才復甦一些,劈麵的人但是九五之尊,不是平常的丈夫,不是伉儷間吵吵架,能脫手動腳的人,可她實在恨透了司徒恒成,那裡肯認錯,手指捏成拳頭冷聲道:“不是淵兒做太子,那皇上立誰,都不消與我籌議,妾身辭職!”
現在,他固然身材尚可,卻也不知哪一日就會否式微下去,臣子們催得緊,為爭這太子之位,司徒淵被廢,司徒瀾身故,或者定下儲君真能安寧一些。
司徒弦月看著他的背影消逝在遠處,隻覺這輩子恍然如夢,要說率性是有,可誰也鬥不過天意弄人,她叮嚀下人清算行李。
司徒恒成啞聲道:“你何時返來?”
那隆成帝是個心狠手辣的,一即位幾近將統統兄弟搏鬥殆儘,便不是,也都送去了苦寒之地,豈能不令人寒心?他這幾個兒子,司徒瀾便是這等人,幸虧他也未曾手軟,隻多少有些悔怨,未曾將他教好了。
她訝然:“皇上不再考慮考慮?”
司徒弦月冇推測他現在會來,略是頓了頓,卻還是拿著花灑澆花。
“立儲,朕已是知天命的年紀,是該立個太子了。”司徒恒成看著韋氏,儘量放柔聲音道,“固然淵兒是個好人選,但是他並偶然於太子之位……”
司徒恒成看她麵色持重,擺出了皇後的架式,眉毛便是微微皺了皺,他向來不喜韋氏的脾氣,當年娶她也是順服父母的誌願,不過她大事上不算胡塗,這皇後之位便一向讓她坐著,又因司徒淵的乾係,貳內心有些歉疚,故而很快就笑了笑道:“你來了也好,這事兒總歸要與你籌議。”
韋氏胸口一悶,幾乎吐出血來。
普天之下能讓天子受傷的,隻怕也隻要那脾氣火爆的韋氏了。
司徒恒成難以答覆,他看著她的眼睛,想起那年在宮裡,他請她留下來。
司徒弦月寬袖一擺請他坐下,親手斟茶道:“今兒也不是甚麼特彆的日子,便是氣候也不甚好,怎得皇上會俄然來此?”
他話未說完,韋氏渾身一震,由不得打斷他道:“你說甚麼?”
一曲彈完,當真稱得上繞梁三日。
難怪韋氏會起火呢!
司徒恒成眉頭挑了一挑,不置可否。
當時她像是傷得不輕,這些年,也是若即若離,到得本日,她終究又要分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