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4章 你是我爹的兒子？[第2頁/共3頁]

她一插話，屋子裡的高雅氛圍便消逝得無影無蹤。

很快茶香漾開，盈滿一室。

棠九歌淡聲道：“我這個做爹的從冇儘過一天爹的本分，還得求著她給我治病，我可冇有底氣管她。”

程立雪：“…………”

棠妙心聽到他們在這裡拽文，聽得她難受得不可。

他本來就是芝蘭玉樹般的人物，彈起琴來的行動美好高雅，直接就把棠妙心看傻了。

“你擔當了我爹的國子監，可不就是我爹的兒子嘛！”

他說完在一旁的案上坐下，上麵放了一壺剛燒開的水，一套茶具，一罐茶葉。

他實在是冇有想到，當年漂亮蕭灑的青年，現在竟變成了這副模樣！

他本來表情極其龐大沉重，冇推測她還來打擊他。

程立雪也笑：“老友散儘，隻餘權勢，我雖活著，也不過是行屍走肉。”

程立雪：“……你胡說八道甚麼！”

程立雪的眸光幽深：“國子監本來就是你爹的，女承父業，再普通不過。”

棠妙心點頭：“這段時候勞鬱先生多操點心，一天三次藥，一次都不能少。”

琴剛好譜完一曲，棠九歌拿起茶放在鼻子前聞了聞，微微一笑：“未見胭脂色，先聞白雪香。”

他已經不是甚麼小鮮肉，卻又有著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成熟的魅力，比起小鮮肉來更加勾人。

程立雪：“……”

她在旁插話道：“山長，你要死我不攔著，隻是你死之前，我們能不能先斷了師徒名分？”

她俄然就有些明白蘇靈兒為甚麼會喜好棠九歌了，就這顏值，足以讓無數少女傾慕。

棠妙心聽到這句詩冇忍住朝程立雪翻了記白眼，在內心罵：“不要臉，又抄！”

他們很快就走到屋子裡，棠九歌坐在珠簾後操琴。

棠九歌：“……”

他氣得不可，脹紅了臉從棠妙心手裡把假髮搶過來戴在頭上，怒道：“冇大冇小！”

所謂“此曲隻因天上有，人間能得幾次聞”，說的大抵就是這類樂律了。

這一笑，倒把程心雪內心的那些難堪笑淡了很多。

他現在已經上了年事，眼角已有皺紋，鬢角也已經泛白。

“隻是我畢竟不是你，盜了你半世才名，即使有些許成績，也不過是這茶中雲霧，是無根之水，轉眼即逝。”

琴音與茶香相融，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。

棠妙心又把阿誰帝王綠的印章還給他：“你彆指著我擔當國子監，這玩意我真不想要！”

棠九歌看到程立雪的禿頂，冇忍住把嘴裡的茶給噴了出來。

“能夠是生性過於脆弱，京中老友隻餘眠冬一人，一向冇勇氣返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