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強取[第1頁/共4頁]
隻半晌工夫,屋內便多出一人,隻不過蒙著雙眼,口內塞物,言語不得。美人就是美人,即便描述狼狽,還是不減半分風采,反倒平增幾分楚楚,分外動聽。
榮王是個武將,即便是書房以內也不乏兵器。他於箭筒以內順手拿出一支羽箭,把玩在指間,緩緩走至城澄跟前,用箭尾輕抵她的下頷。眸子瞧著她,溫溫然問了一句:“女人可受了驚嚇了?”
一室喧鬨裡,榮王回想起信箋上的那張小像。畫得不好,隻要形似,卻不得城澄的神韻半分。又想起那行小字,冇想到傅良妃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,她曉得有天子的人暗中庇護著,定然冇法獲得城澄性命,便想體例拉攏了和蘇家沾邊的主子,詭計將這場刺殺嫁禍給蘇珍妃。成與不成,好處全都在她。
他又想起那張信箋,畫筆大略,不敵她萬分之一。許是生出些許憐香惜玉的心機,裴啟旬收下箭尾,拿捏在手中,指腹順著箭矢的迴路緩緩輕摩。箭矢的銀光掠過他的眼角,活生生一個笑麵閻王,叫人看著心中膽怯。
城澄一起摸黑前行,似是穿過了九曲迴廊,穿過世俗熙攘,來到了悠遠的彆的一個天下。周遭極靜,彷彿隻能聽到過耳的風聲,另有她如擂鼓普通的心跳。
“是你?”他的眉,他的眼,都有一種說不清的熟諳感。雖說兩人隻要過一麵之緣,但城澄很快就認出了他。她不曉得本身究竟是那裡獲咎了他,竟然會落至被捆綁至此的了局。她隻能謹慎翼翼地答覆:“我很想佯作平靜,可我還是……有些驚駭。”
城澄嚇了一跳,眉心不由微微蹙起。現在她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,有些蒼茫,又有些無措。方纔隻解下了矇眼堵口之物,可身材還是被緊緊地綁著。她整小我都轉動不得,身材節製不住地發僵。
直至城澄幾乎暈倒,那人終究再次突破沉默。他仍舊是帶著淡淡的笑意,倒是說出了一句讓她毛骨悚然的話:“生的一副好皮郛,怪不得三弟喜愛。”
裴啟旬唇角勾起一個含笑,踱步至劍架之前。左手覆上劍柄,一把將寶劍抽出。隻見一道寒光閃過,但聞凜冽之音,隱有冰寒之意。此劍名為太阿,古時有傳說,稱皇者方能馭之。不能馭劍者若強行取之,則會自取滅亡。裴啟旬偏生不信這個邪,這些年來是他握著這把寶劍四周南征北戰,才守住大齊的江山。至於裴啟紹,他做過甚麼?他隻是憑著嫡子的身份擔當了大統,再意味性地封他做了個親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