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知己[第3頁/共4頁]

“那依您的意義，我們可要順著這條線，捏住了天子的軟肋？”莊征的眼睛裡，閃露著一絲滑頭，“到底是能讓天子和先帝爺大鬨一場的女人，想來不是普通的角色。”

此次城澄返來，天然不能再叫她受委曲。托葉婉儀幫手過眼，挑了兩個誠懇肯乾的仆婦，兩個看門傳話的仆人，另有兩個燒火做飯的婆子。一間不大不小的宅院，用不著那麼多的下人，這些個就充足了。

“去哪兒好呢……”城澄憂?地托腮：“因著國喪的原因，那裡都不暢旺。昨兒去街上轉了一圈，冇勁得很啊！”

家裡購置伏貼以後，城澄很快就開端感到無聊。她在內裡飄零六年，鑽過大漠，遊過江河，早已經野慣了。冷不丁安閒下來，又冇有父母在上頭束縛管束，整日裡隻感覺無事可做，閒得幾近要撓牆。解憂看不過眼，替她出主張：“雪停了，無妨出門逛逛吧？”

她喝完了湯，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身上：“得了，彆裝了。”她曉得，他隻是不肯承認委曲了本身，以是想出千百種來由，把現在的日子裝點得歌舞昇平。

第三章知己

“對哦，我如何把他給忘了。”城澄笑了，麵上多雲轉霽，輕巧地從榻上跳了下來，“走，去宋府！”

這場雪又斷斷續續地下了兩日，終究臨時停了下來。城澄的餬口也逐步步入正軌。

行霈彷彿冇聞聲似的，拿起筷子，夾了幾片羊肉往鍋裡涮著。又調了一小碟的麻醬，仔細心細，涓滴草率不得的模樣。黃酒燒開，他一杯，她一點兒。鍋上麵的文火，熬著柴雞的沸湯，滋滋的響。

外頭冬意正濃，北風正嘯，更襯得他這裡暖和如春。城澄本來還不感覺，此時看著那咕嚕咕嚕往上冒泡兒的沸水，俄然感到肚子很餓。接過下人遞來的濕布巾，草草擦了擦手，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，笑問：“能夠吃了麼？綠蟻新醅酒，紅泥小火爐。你這日子過得倒是落拓。”

如許看來，他回到都城後的日子，彷彿也並不是那麼安閒。

莊征聞言，暴露非常驚奇的神采來：“王爺識得她？”

行霈在她眼中看出憐憫的意味。她不消言語，他也能曉得。但他又搖了點頭，當真地說道：“不過在家，也有在家的好處。之前我常聽人說，有酒則飽。我牽馬北上的時候，有些意氣，還是同意如許的說法。現在於都城安寧下來，轉頭再看，我既不是李白，酒氣入腸三分，也嘯不出半個玉輪，換不來如四明狂客的金龜。說到底，顛沛流浪，儘不如我這容膝一室的舒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