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 江湖不見沙場見（五）[第2頁/共5頁]

“我是不愛說話，又不是不能說話。”韓卓麵無神采地走到了王睦的麵前，目光安靜地望著他：“有甚麼獵奇特？”

“好吧……喝酒。”

王睦搖了點頭，聲音裡漸有苦楚：“可現在，我也有些擺盪了啊……如您這般天縱英才，如我這般果斷不移，如果還是抵當不過那所謂的天命的話……那麼我們的鬥爭，究竟還應不該該持續下去？”

“獨一？”

“算了吧……算了吧……”王睦搖了點頭，低下了頭去，聲音垂垂墮入了降落。

韓卓悄悄望著王睦，不答。

兩人謹慎翼翼地站起家，而此時他們才發明，本身背後的衣衫已經濕透。

王睦不再問了。不管韓卓說的是實話，還是有著不肯意言說的疇昔，他都不需求再持續問下去。

“我不會甚麼技藝。我隻是曉得如何殺人罷了，天生就曉得。”韓卓抬起眼睛，望著王睦。

“放棄麼……”王睦笑了笑：“提及來，韓卓，我也冇見過你喝酒呢……”

韓卓低頭細心想了想，抬起了頭：“你說得對。”

“不對。”韓卓搖了點頭，站在原地冇有動。

“我的，朋友。”

“是的。小時候常常喝。”韓卓安然地點了點頭：“但是自從跟從了主公以後，我便再冇有喝過了。”

“教員想得太遠了，遠到已經將這個天下統統人都拋在了他的身後，乃至連他的背影都冇法企及。而即便是我，也不過隻是能夠遠遠追逐著他的腳步，瞥見一丁點的身影罷了。”王睦即便是在回想的時候，雙眼中都放出了狂熱光芒：“而僅僅隻是如許，也讓我認識到，我的身邊已經冇有任何人足以做我的朋友。”

甄阜梁丘賜二人卻還是滿身繃緊，不曉得王睦究竟是真的信了，還是隻是在諷刺罷了。

宛城的太守府內，帶領著馬隊回到城內的甄阜與梁丘賜二人跪在王睦麵前，滿頭的大汗淋漓。

在關上門之前，他最後轉頭望了一眼王睦，臉上破天荒地暴露了一點如有若無的淺笑。

終究，彷彿疇昔了千萬年之久，他們聽到了王睦的一聲輕笑。

“我想，是存在的。”韓卓想了想，點點頭。

兩人再次同飲了一大口，王睦放下酒壺，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紅暈。他固然好酒，但酒量卻隻是淺顯罷了：“韓卓，你恐怕算得上是這個天下，獨一一個能以朋友的身份跟我喝酒的人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