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三章 年少時最是情濃[第1頁/共3頁]
她單獨一人,立在廊下,含著彷彿彆成心味的笑,看著他,娉娉婷婷地走過來,而他一時候,竟然有些恍然,直到她已經離得極近,才惶然想起他應當把衣服穿上,總不能衣不蔽體地在女仆人的麵前站著。
不……並不是。當呼延看到那輛屬於獨孤淵的馬車支離破裂、阿誰女人被獨孤淵護在懷裡的時候,不遠處藏匿了身形的阿誰男人呈現的時候,他在心中慘淡卻又痛快地想,已經值了。
呼延冷靜地想著,他不悔怨,即便鎮魂鞭的疼痛令他徹夜難眠,痛入心扉,可這統統……畢竟還是值得的。
一是冇能在獨孤琴許他平生的承諾那晚,殺了獨孤淵和鬼嬰;二是不該讓阿誰賤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被獨孤淵部下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換了出去;三是……不該妄主動了殺念,號令他能變更的獨孤琴的隱衛,去刺殺剛從典獄司迴轉的獨孤淵和阿誰賤人……
呼延身上的鞭痕,縱橫交叉,血肉恍惚。即便看管密室的鬼仆還是被他的餘威所威懾,感覺呼延即便是在葛淩呈現以後,還是能夠在獨孤琴的心中謀的一席之地,為他送來的都是最上等的療傷良藥。可心傷又該如何去醫?
呼延昏昏沉沉地被吊在刑架上,腳下是班駁的血,已經有些凝固發黑。暗淡而空蕩的密室,現在隻要他一人被孤傲地吊在刑架上,本來看管密室的鬼仆,都是等待在外間的。因為密室內裡的景象,未免有些過於殘暴。
由愛故生憂,由愛故生怖,若離於愛者,無憂亦無怖。
呼延不在乎獨孤琴之前有過幾個男人,也不在乎被主宰的人是誰。他能夠放棄身為強大的修羅族兵士的莊嚴,任由獨孤琴在他的身上馳騁……是因為他想要的,是愛和獨一。
這就彷彿是一個怪圈,葛淩奪走了呼延的所愛,呼延就要殺了葛淩的所愛。
被翻紅浪,顛鸞倒鳳,他懵懂而難以自已地被獨孤琴掌控著節拍和行動,看著滿眼的娟秀秋色,起伏的山巒一樣的暗影和玉白,讓他一貫引覺得傲的便宜,全都成了空。
鎮魂鞭是天賜冥府,鎮守陰司的神器。動輒之下傷及靈魂,獨孤琴很寬大,她用刑的時候,保護密室的鬼仆都是不必出去的,因為鎮魂鞭的神威太盛,哪怕隻是一絲鞭風,對鬼仆來講,都是足以粉碎靈魂的存在。
幼年時最是情濃,獨孤琴是個過分高傲的人,凡是和她歡好過的男人,都確切是她曾經愛好過的。是以隻要不是過分尷尬,獨孤琴都會承諾他們一個好聚好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