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出賣[第1頁/共4頁]

顧老夫人閉上眼睛，半晌以後才又吐了一口氣。

“祛疤藥膏的味道？”顧老夫人聞言深深看了巧翠一眼，“我記得你學過一些簡樸的藥草藥性，當初提上來也是為了重視我的飲食。”

葉姝眨了下眼，伸手一把抹掉額頭上的盜汗直接坐起來。巧翠趕緊疇昔扶著她，伸手就發覺葉姝的衣衫都被汗水濕透了。

葉姝點了下頭，等著巧翠去一旁耳房拿中衣，這才翻開被子下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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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的這些事情，老夫人已經曉得了。大女人那邊不能少了人服侍，你且先回吧。”她說著疇昔扶起巧翠，臨出門的時候又塞了她一個荷包，“這是老夫人賞你的，老夫人既然送了你和巧燕疇昔，就是讓你們事無大小地照顧好大女人，你可記得了？”

葉姝睡得並不平穩，眉頭緊緊皺著。明顯好久冇有過忍饑捱餓的日子了，她這個時候卻隻感覺饑渴難耐。

短促的呼吸聲轟動了內裡守夜的巧翠，她見葉姝滿臉汗水，一副被夢魘了的模樣，趕緊低聲叫了兩聲伸手悄悄推了她一把。

“說吧，大女人如何了？”顧老夫人沉聲道。

屋中燒著地龍，倒是不冷。她赤腳踩在地板上，緩緩坐在打扮台前。

巧翠連連點頭，入內就跪下存候。

顧林華聽出顧老夫人語帶不悅，趕緊點頭道：“兒子定然跟她說個清楚明白。”

盼兮應下，正要退出去就聽到顧老夫人又道：“如果大女人在大老爺處，你就略微等等。”

是啊，做惡夢了。

顧老夫人緩緩點頭，“你可肯定了是祛疤藥膏的味道？”

顧林華明白顧老夫人的意義，顧瑾自幼離家，這些年來固然冇有在錢銀方麵苛待過她，卻也冇有真的體貼過她。小女人是被身邊的奶孃、嬤嬤帶大的，對顧家天然少了些認同感。

渴……

她說著腔調一沉，帶上警告的意味：“這是關乎顧家出息的大事兒，可彆由著你媳婦的小性子，壞了這大好的局麵。畢竟，瑾丫頭長得可真算是標緻。”

巧翠點頭，“奴婢之前確切是跟著流光姐姐，賣力老夫人炊事的。”

顧老夫人笑著表示他在身邊坐下，轉頭看了下身邊的老嬤嬤，“讓人擺飯吧。”說著又道：“見過瑾丫頭，你感覺她如何？”

顧林華聞言昂首，“論長相，天然不輸給琪姐兒。隻學問，約莫是老宅放養久了，身邊的仆婦也未曾經心，差了些。”

盼兮行動謹慎翼翼，扶著顧老夫人做好，又倒了一杯溫茶給她漱口。